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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第2页）

&ldo;可唐彬在我心里远远不只这个价儿，我都有些卖亏了，绝不打折。买不起，就没得谈了。&rdo;我拿起咖啡喝了一口，怪味儿的。

唐彬慢慢地从我身后走过来，坐在我身旁，看着我。

我看了他一眼：&ldo;刚才有客户向我询价了，我刚给他们报完盘，你就来了。&rdo;

唐礼的样子很生气：&ldo;低俗的人！&rdo;

我笑笑。突然间服务生走了过来：&ldo;请问哪位是艾先生？&rdo;

&ldo;我是！&rdo;我回头看着他。

&ldo;这个便条是给您的。&rdo;

我接过来打开：亲爱的，弹首歌儿好吗？给我出出气。我想听梁祝。彬。

唐彬眯眯眼看着我。我笑了一下。穿着中山装走到服务员的面前，小声说了几句话。

他把我带到钢琴旁边，示意琴师起来，琴师的曲子刚弹到一半儿。就站起来了。冲我点头微笑，我不好意思地鞠了一躬。然后坐下来。屋子里的人又都在看我了。我现在活脱儿一个五四青年。

先是梁祝，弹过了之后不过瘾，看着那姓布的和那唐礼，我一脑门子官司，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再来首《黄河大合唱》。

那势如破竹的音乐一响起来，屋里很多人都站起来了，我重重地敲打着琴键，好多中国人一起和着音乐唱着，屋子里的外国人，在跟着节奏鼓掌。&ldo;黄河在咆啸。&rdo;估计这在西餐厅里也属绝唱。

弹完了，唐彬那脸儿别提多得意了，在他哥哥面前，姓布的站着望着我轻轻地说了一句：&ldo;thisanlise&rdo;唐氏兄弟一起拍了桌子。

我刚站起身。一个男人向我走过来：&ldo;请问您贵姓，我是xx报纸的……&rdo;

&ldo;神经病。&rdo;我望着他，特别冷淡。

他的话一下子就被我封回去了。

我回到唐彬旁边，高高兴兴地坐下。

唐礼说了一句话，真的让我实在忍无可忍了。

第十三章

&ldo;没想到，你还是个高级货。&rdo;

我瞪大了眼睛：&ldo;你敢再说一次！&rdo;你b一个洋人，敢在这儿跟小天津卫叫板！我当时脑子里满是炮烘大沽口。这仇我今天给b报了！

他马上张嘴要说，唐彬猛喊了一声：&ldo;哥！&rdo;

我压下火来，坐在唐彬旁边，暗暗喘着大气。我不能不给唐彬留面子。

&ldo;唐彬，咱们能回天津了吗？&rdo;

&ldo;不行！唐彬不能回去！&rdo;唐礼又开口了，&ldo;他要留下。你回去！立刻。&rdo;

我保持着最后一点的冷静：&ldo;唐先生，我没有问您。&rdo;

唐彬低声说：&ldo;我现在要回天津。&rdo;

&ldo;你不能回去！&rdo;唐礼撑大了嘴又说了一次。然后拿出电话：&ldo;喂，爸，唐彬搞同性恋，你快管管他！&rdo;

我呆呆地坐在那里。

唐彬，只是抽动着嘴角，冷笑了一下。

我把唐彬拉起来，走到一边：&ldo;处理好。别让老两口儿太生气。&rdo;我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