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我一个人住得挺好。”要跟纪随州一块儿住,谁知道到最后会不会住到一张床上去。
更何况……
“你来度假,我不想占用你太多时间。”
纪随州失笑:“你哪只眼睛看出来我是度假来了。”
“不是吗,你跟夏汐……”
“我跟夏汐是工作。”
纪随州索性拿过尹约手里的房卡开门,把她推进屋里。
“你是不是听人说了什么风言风语。”
还用听吗,她有长眼睛啊。
“你看到什么了?我跟夏汐有什么超越普通男女之间的举动吗。还是郑铎监视着我的一举一动,事无巨细样样向你汇报。”
尹约摇头:“没有,他什么都没说。”
“撒谎。
“好吧,就说了一样。你俩同住的第一晚,你晚上没回去,早上他撞见你跟……”
“我跟夏汐那晚出去谈事情,关于滑雪场扩张改建的事情。一品是合伙人,就这么简单的事儿。我俩要真睡了一晚,也不会赶着大早上别人晨跑的时候出来招摇。”
尹约有点头痛,他这话里信息太多。她走到小冰箱前打开,想拿里面的饮料来喝。想想还是放了回去。
“喝吧,不收你钱。”
“所以你真是这里的老板?”
纪随州过去给她开矿泉水瓶:“朋友开的,投资了一点儿。以前小打小闹,最近想着花点心思。你怀疑你不高兴,你为什么不问我。你以前可不这样,现在学会事事憋心里了。”
“今时不同往日。”
纪随州有点烦燥,解开了衬衣的一颗扣子:“有什么不同,不就那么点破事。”
“当然不一样,没有立场的事情我不做。”
纪随州瞪着她看半天,尹约脸上一直带着笑意,但那笑有点冷,看得纪随州窝火。最后两人谁都不愿再继续这个话题,闹得不欢而散。
那天夜里睡觉,尹约做了一连串的梦。先是梦到警察来家里通知,说弟弟在学校外头的出租屋犯了事儿。他们来家里搜查,不放过一点细枝末节。等警察走后她一个人默默地收拾了好几个小时,收拾到最后就蹲在房间里哭。
哭了很久很久,哭得眼睛都肿了。最后她把自己哭醒了,睁开眼一看还躺在酒店的床上,四周一片漆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