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在三人气愤眼神中,乔寒漫不经心地拍拍手:
“小师弟把我试药的灵兔吓跑,我才罚他扫地。三师弟和四师弟要是看不惯,就把他领回你们的道宫。”
我不走。虚云瞳孔一缩,立马离广尘和君然两人八丈远,低眉顺眼地扫起炉灰。
不喜如此明显,广尘面露尴尬,君然却没发现,他目光愣愣地看着乔寒。
三个月不见,大师姐完全不一样了。
从前她爱穿红衣,眉眼冷厉,走到哪都昂着头,永远高高在上。
现在的大师姐一身素白,长发简单盘成髻,神情淡漠得像山间云烟,明明就站在眼前,却隔着不食烟火的遥远距离。
君然发现,同门十几载,他竟然一点都不了解大师姐,甚至头一次生出“大师姐真得很坏吗”的怀疑。
然而一想到正在受苦的小师妹,君然压下心里的疑惑,按照之前和广尘商量好的,先是老老实实行了一礼,再开口向乔寒求情。
静静听完诉求,乔寒面对君然恳求的神色,干脆利落地拒绝。
“不行。”
“做错事就该受罚。”她指着扫地的虚云,反问君然:“不是吗?”
“可师妹她还小啊,”君然急道:“而且她最怕疼了,这都在水牢呆了十几天,她一定疼坏了。她胆子那么小,连只蚂蚁都舍不得踩死,水牢里又黑又窒息,她会吓死的。”
越说越气,君然吼道:“大师姐就不能放过她吗?同门这么多年,你一点情谊都不念吗?你没有心吗?”
没有,她没有心。一旁竖着耳朵的虚云在心里接道。
他还记得亲吻事件第二天,他回到寒辰殿,乔寒拿着盐和毛刷,当着他的面仔仔细细刷了三遍牙。
该死的女人,嫌弃谁呢!他用除尘诀比她都溜,比她都勤快好吗!
现在回想起来,虚云还气得脑仁疼。
识海里,小白一边吸收虚云、广尘和君然的恶意,一边跟乔寒告状。
“他们都在心里说你坏话,都不是好东西,恶意这——么重。”小白化出一团像灌木丛一样大的灵气。
以为小白说的“他们”指君然和广尘两人,乔寒已经预料到,并不觉得意外。
“说完了吗?”她看着君然,眸光平静如冬日冰封的湖面,脸上没有一丝多余表情。
“第一,我丹云同门三千众,我念不念同门情谊,对谁念同门情谊,轮不到你来评判,你来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