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长得好看不说,脾气好好又极有耐性,除了提到他自个儿的事时之外,总是噙着柔和的淡淡笑容,从来不打断她那连自己听了都很烦,超想海扁自己一顿的抱怨,不时还会提出一、两句中肯的劝词,设法要开解她的心结。
嗯,这个朋友还算有点“用处”,就交吧!
“一样明天晚上八点?”
“好……欸,慢着,我明天晚上要加班……后天吧,后天我休假,一起吃午餐吧!不过……﹂玛丽突然沉下脸去,阴森森的,有几分凶狠的味道。“我先警告你,你不可以说不认得我喔!”
“呃?”
一只纸袋静静地落在办公桌上。
“关大夫,家父的手术就请多费心了。”
办公桌后的关茜面无表情,一动也不动,看也不看纸袋一眼,冷淡的眼深沉地目注办公桌前的男人。
“请放心,那是我的责任。”
于是,男人点了点头后便告辞离去了。
对方一走人,可以下戏了,好像变脸似的,关茜冷漠严肃的表情瞬间化为眉开眼笑,伸手迫不及待地取出纸袋内的礼盒,打开盒盖一看--满满的现金,起码有三百万。
哈哈,贪财,贪财!
她急急转向电脑,移动滑鼠打开贫户诊疗的病历表,脑袋里已经开始在计算要如何瓜分这笔“手术红包”了。
健保不给付的医疗费用,对许多贫户来讲是支付不起的负担,尤其是需要长期医疗或长期住院的病症,他们多数只能直接放弃,眼睁睁的看着亲人受尽百般折磨后痛苦地死去。
幸好她是外科医师,可以收到手术红包,她全数用来替贫户病患支付费用了。
半个钟头后,她已经解决掉三百万的红包,虽然还不太够,但至少上一季积欠的部分都付清了,至于这一季……就欠到下一季再说吧!
再过十五分钟,她起身离开办公室去参加拜土地公会议,坐在八、九个医生之中,她顶了一下零度数的黑框大眼镜,拉拉暗灰色的老处女套装,又不耐烦地频频看手表,充分显示出她的不耐烦。
她的手术时间快到了,他们还在混什么?
“关大夫。”
“咦?我?”猝然被点名,关茜吓了一大跳。
“这里有两个case……”关茜的表舅--庞东启来回看两份病历表,犹豫不决,举棋不定,“好吧,这个交给你!”他终于把右手的病历表扔到她面前。
“可是我两个钟头后要替周老先生开刀……”关茜抗议。
“开完刀就去,之后,仇大夫曾接手你的病人。”
“但晚上也有……”
“仇大夫会替你动刀。”
“不行啊,那是……”
“你到底还想不想保留星期六的贫诊?”
jian臣就是jian臣!
“去就去!”劈手抓来病历表,关茜恨恨起身。“我去开刀房了!”
“记住,别又给我乱发脾气了!”庞东敢的嘱咐急迫在后。“廖少爷病得十分严重,你要好好照顾他喔!”
结果,关茜去了不到三个钟头就回来了。
“一个‘病.得.十.分.严.重’的家伙,”她咬牙切齿地吐出每一个愤怒的字眼。“还能够强行摸我胸部、掐我屁股、咬我耳朵,最后还要我陪他上床,来让他尝尝老处女的滋味吗?”
没错,那家伙是病得很严重,最好来一场阉割手术,彻底铲除“病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