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她喜欢的人要让她笑就跟打个哈欠一样简单,一样轻而易举。
同样的,这个人想刺痛她,也能让她痛得比别人狠,连带着流血都比别人多。
她可以不计较他的回避,可以在他每次拔腿就跑时拽他回来,可以在他满脸不情愿的时候对他笑。一而再,再而三。可她从来没有想过,这个人其实早早就打定了主意,他坚持一辈子,永永远远都不可能喜欢她。
永永远远。
夏天问依然还住在凌剑扬那里打地铺,依然每天都硌得骨头痛。
凌剑扬说:“哎呦不错,你每次感情不顺都在我这里打地铺,够凄凉,够应景。”
夏天问白了他一眼:“你别瞎起哄,我跟梁雨听有什么感情可言?你一个别说女朋友,连暗恋对象都没有的人就别在这里搅和了。”
“虽然我没谈过恋爱吧,但我看过自大城谈恋爱,也见证过你好几次被甩。我觉得你再这么下去……”凌剑扬抱臂,一直摇头,“啧啧啧……”
夏天问本来心情就不好,越加被凌剑扬“啧”得很不爽:“干什么!”
“梁姐姐这两天都没联系过你了吧?”
“……”
“不仅没联系你,你给她打电话,她也不接了对吧?”
“确实想道歉来着,但她气头上,我能怎么办?”
“如果我是你,我就不在这里干郁闷,我会赶紧去找梁姐姐。”
“她都说要是不喜欢她就别招惹她了,我现在该做的不应该是保持距离吗?”
凌剑扬算是服了夏天问:“你就不想想你为什么不抗拒她的接近?所以你真觉得你对她一丁点意思都没有?”
夏天问陷入犹豫,他沉思一会儿后得出答案:“没有!吧。”
“啧啧啧。”凌剑扬摇头,“成吧,那你慢慢郁闷,我不管你了。”
夏天问气得在被子里翻来覆去。
最近,夏天问也察觉到自己心情莫名的起伏。
他不知道在烦躁什么,懊恼什么。
也许因为凌剑扬太爱念叨梁雨听了,几乎一天一次地提醒他,梁雨听不找他了,不缠他了。这让他莫名的烦躁。
实际上,也不光凌剑扬爱在夏天问耳边念叨梁雨听。他上班时,周围的同事没也没少提起她。
“咦?今天那个梁律师没来啊?”
“咦?今天又没来吗?”
“最近那个梁律师怎么都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