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可以!”叶樊抢答道,“alpha人种也是有子宫的,只是因为激素作用没有更好的发育,但是如果一个alpha经常被eniga的信息素作用,也就是标记,那也是有一定概率会受孕的。”
她又补充道:“刚刚忘了说,分化成eniga信息素也会有微弱的变化,不过如果不是机器检测,一般人是闻不出来的。”
袁筠郎自己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心情,有点魔幻现实?像是打工了很多年,突然被告知其实有个远房亲戚有几个亿啊要自己继承的感觉差不多?
但是又好像不是很贴切,因为他也不知道这件事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
再者说,eniga性别的人大多会很极端,那对于他未来的伴侣来说这必然不是什么值得庆祝的事。
“那我现在是继续住院还是回学校?”袁筠郎看向一旁的医生。
医生擦了擦额角的汗,说真的,他觉得叶樊女士更像是袁筠郎的主治医生,而不是他。
“要不你还是问问你母亲?”医生求助的目光投向了一旁的叶樊。
“应该没太大问题吧,你在医院里憋着也是憋着,还不如回去上课。”她拍着胸脯保证,“没事,要是出啥事了,妈替你担着。”
袁筠郎点点头:“我尽量不出事。”
他记得18岁那会儿性别分化的时候,自己也没多难受,不过他是见识过别人性别分化时难受到都快把房子掀了。
既然第一次性别分化没什么事,那第二次应该也没什么事吧,但在没多久之后他就后悔了今天做的决定。
“说起来你们见到一个比我稍微矮一点的男生了吗?头发是黑色的,如果有光的话看上去是棕红色。”袁筠郎刚刚被自己又要性别分化的事情搞懵了,这会才反应过来自己好像是被尤斯图背回来的。
“哦哦,你说那个小男孩啊,他就在那边睡觉啊。”医生指了指床另一边的白色床帷。
袁筠郎的心在听到这句话后突然跳快了两拍,他也不管自己是不是个病人,一步就跨下了床,拉开了旁边的床帷。
这个动作完全是下意识的,在他做完这一系列的动作后他才开始想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在害怕尤斯图知道这件事?
不过如果背他来的不是尤斯图只是一个路过的路人,他可能也会是这个反应吧,无论是谁都会害怕自己的秘密被别人知道。
床帷后面是一个正在熟睡的少年,全身上下裹得严严实实,只剩下一颗脑袋留在外面,呼吸平稳,睫毛有意无意地在微颤。
医生说道:“你都睡了一天了,在这期间那孩子连眼睛都没闭一下,等你母亲赶到了,他才得空去歇了一会儿。”
叶樊在一边不知道从哪儿找到了把水果刀正在削苹果:“这孩子叫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