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文英开始后悔不该带这个丫头进来。
又过了10分钟,她听到一声刺耳的娇笑,接着她喉头一紧,开始嘶鸣,她发现珊曼尼正坐在钱白胤桌前,微笑着向钱白胤敬酒。
钱白胤虽然是麻子,但他的衣着是这个舞厅所有男舞客中最奢华的,也是最帅气的,如果不是顾文英给珊曼尼灌输那么多这个男人的不是,她会马上施展女性魅力勾引他。现在不行,她不敢施展魅力,她把这种女人的表演本能压到最低点,尽量让自己显得矜持一些。也许这样效果要好点。
&ldo;可以吗?&rdo;珊曼尼盯着钱白胤旁边的空位问。
&ldo;请坐吧!&rdo;他的声音很有磁性。
&ldo;怎么不跳舞?&rdo;珊曼尼啜了一口酒,问。
钱白胤果然不同凡响,他毫不掩饰自己的欲望,直勾勾地注视着眼前这个漂亮女孩。他说:&ldo;我很少跳舞,如果我看上哪个女人,我会直接跟她说,我想跟你上床。&rdo;
听到这么露骨的性直白,珊曼尼不禁全身燥热起来。她坐在那里,不安地扭动着自己的臀部,好像告诉对方,她已经有了一点反应。当然,这一切逃不过那个麻子的眼睛,他甚至侧头,从酒桌的边沿观察珊曼尼性感的臀部,好像要证明那里不禁蠢蠢欲动,更是春潮泛滥急不可耐了。
&ldo;叫什么?&rdo;
&ldo;珊曼尼。&rdo;
&ldo;珊……曼……尼……&rdo;他咀嚼着这个韵味十足的名字。
&ldo;先生,怎么称呼你呢?&rdo;
&ldo;叫我老钱就是。&rdo;钱白胤边回答边把眼珠鼓出来,然后把它放在珊曼尼的锁骨上。
&ldo;钱先生,能请我喝一杯吗?&rdo;珊曼尼向后靠去,胸从紧绷的领口向外凸出来,一副风骚无限的样子。她看见钱白胤的眼珠从锁骨滑下来,最后死死盯在细腻白皙的胸脯上,再也不肯离开。
&ldo;是跟你在一起那个骚娘儿们带你进来的?&rdo;
&ldo;是的。&rdo;
&ldo;离她远点!她不是个好东西。&rdo;
&ldo;她也说你不是个好东西。&rdo;珊曼尼笑着说。
&ldo;那是肯定的,&rdo;钱白胤喝了一口酒,&ldo;她一定说我把黄小荷和兰雪柔骗了,并且生不见人,死不见尸。&rdo;
&ldo;你……你怎么知道?&rdo;珊曼尼吃惊地问。
&ldo;她跟任何进入这个地方的女人都这么说。&rdo;
&ldo;实际情况不是她说的那样吗?&rdo;
&ldo;当然不是!&rdo;
&ldo;也就是说,黄小荷和兰雪柔并没有失踪?&rdo;
&ldo;是的。黄小荷的老家在江苏乡下,她是因为父亲病重没钱医治,才来到上海滩闯世界的。她需要挣够一笔钱,好给她奄奄一息的父亲付汤药费。&rdo;
&ldo;正好你可以提供?&rdo;
&ldo;没错!但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施舍是一种侮辱人的行为,所以黄小荷给我想要的,我给她父亲生命。&rdo;
&ldo;也包括一去不复返?&rdo;
&ldo;复返不复返不知道,总之我给了她一些钱,让她回乡下照顾她父亲去了。至于照顾多长时间,那是她的事儿,与我无关。&rdo;
&ldo;兰雪柔也是这种情况吧?&rdo;
&ldo;对!兰雪柔跟黄小荷的情况差不多,都是因为经济困难。你知道吗?金钱是个很怪的东西,它简直就是一个巨大无比的大坑,你不填满它,它就让你陷入坑底,根本爬不上来,直至坑壁坍塌,葬你于尘埃而万劫不复。所以,从某种意义上说,人活着就是为了填满这个坑,即使填不满,也要尽量让坑底浅点,好给自己留一个爬上来的机会。&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