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浅性子即便再怎么软绵,身体遭罪,那时候心里也生起了股无名火。
就因为莫尊临时的一个决定,她放下了手头所有的事,即使马上会有一场小考,每天坚持去体能训练……
那次新洲游玩,她本身书就没看进去多少。
而这次突然打乱她原本计划,容浅觉得莫尊不是男人,只因她驳了他的面子,他便把她扔到健身房吃尽苦头。
他像是在等着她承受不住的那天,好主动乖乖的到他面前低头认错……
容浅自己也不知道还能坚持多长时间,她心底升着股拗劲儿,他越是让她低头,她越不想随他的意。
可笑的只有她一个人在心里梗着,于莫尊来说根本不妨碍什么。
回到回到皇城怡景,容浅先洗了个热水澡。
连着几天超出负荷的锻炼,容浅别的没感觉,怕冷的体质倒是稍减许多。
以前进卫生间洗澡,总会心里怯步。
等洗完澡出来,她下楼给自己下了碗面,端上桌吃的时候,玄关处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
容浅疑惑,起身走出餐厅,就见莫尊迎着光进来。
他关上门,换了鞋,边拽着领带,边朝大厅走来。
到了沙发前,随手脱下西装扔在上面,一个星期没见,他面上看着越发冷然萧肃很多,连平常似笑非笑的邪佞,也被那股子寒意所覆盖。
也不知道是不是容浅的错觉,他俊逸面容看上去有些许疲倦,她隐约看到了下巴上的青胡茬。
容浅觉得好笑,隔得这么远,她居然也能看得清!
收回视线,不是说没回来吗?
容浅转身进了餐厅,那碗香喷喷的鸡蛋面颜色漂亮诱人,此刻看着,却了无味道。
她听到了他上楼的脚步声,莫尊没回来前,她心里尚且憋着那口气,不愿意主动放下身段去求他;可当他真正回来了,那犹豫不决早已打好的腹稿,在心里来回转着。
容浅不是要强的性子,相较于她把时间和精力全部用在他的一个念头上,她实际还有很多事没做!
容浅拿起筷子戳着碗里的面条,思索了一会儿,她草草地吃了几口,便收拾好厨房,从餐厅出来。
上楼的时候心里还有些打鼓,只不过脚步未停,来到主卧门前。
她不给自己退缩的打算,直接扭开了门把。
卧外寂静无声,容浅来到内室,刚刚跨进一步,就有哗哗流水声从浴室里传出来。
她顿住了脚步,手搭在门把上退也不是,进也不是。
正当犹豫着是不是应该等他出来,楼下忽地传来门铃声。
&ldo;叮咚‐‐&rdo;
容浅听到了浴室里水声停止了,下意识害怕被他发觉自己进来过,她立刻掩上门退了出去。
明明没有见面,心跳却恍然加速,像是做贼心虚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