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然后就开始做菜,哼着歌,唱着曲,煎煮烹炸轮流着来。陈良洞也从外面风风火火的回来,将水袋里乱蹦的黄河鲤鱼扔到水盆里,说:&ldo;刚让人从河里捞上来的。&rdo;
陈晓瑟惊道:&ldo;爸爸!你不是说不做给他吃吗?&rdo;
红烧鲤鱼是陈良栋的拿手菜,陈晓瑟磨了他好几天让他给连浩东做,他都没同意。谁知道,这一转眼,鱼都买回来了。
现在是冬天,黄河水量少,很多地方都结冰了,要吃新鲜的黄河鱼,必须凿洞取。陈良洞花了大价钱人家才去帮他捞。
从z市过来,需要去深圳转航班,然后再飞三个小时。陈晓瑟做着饭看着时间,刚连浩东给她电话,说已经从部队出发,十二点半就到了。
等到十一点半的时候,陈晓瑟扔掉围裙,就要出门。
田林在后面拽住她,道:&ldo;着什么急啊?戴上围巾再去!&rdo;
陈晓瑟已经冲了出去。
田林从楼道里喊着:&ldo;路上小心点。&rdo;
&ldo;知道了……&rdo;
机场里的人不是很多,想是现在没有航班着陆。她站在接机口里等,望穿秋水。想象了一百种相逢的动作。等他出来的时候,我一定要整个人扑过去。不行,那样的话显得自己太不矜持了。一遍遍的心里演习,一遍遍的推翻。最后决定还是扑过去,想他就是想他,没什么好害臊的。
渐渐的,接机的人就只剩下了陈晓瑟,她还是没等到连浩东的到来。有点急了,赶紧慌张的拿出手机拨他的电话,一声、两声、声声过去,他都没接。
看了看表,已经快两点了。赶紧给家里打了个电话,田林接的。陈晓瑟说还没接到连浩东,让他们先吃吧。
田林撂下电话说道:&ldo;闺女好像不太高兴,她好像没有接到浩东。&rdo;
老头想了下说:&ldo;把鱼放笼屉里热着吧。咱俩先吃点,给我盛点米饭。&rdo;
下午三点,陈晓瑟哭的眼睛红红的从外面回来,进门后,看见一桌子菜在那里没动一筷子,但全都凉了。她敲了敲田林的门,道:&ldo;爸爸,妈妈,你们吃过了吗?&rdo;
田林从另侧的书房里出来,看着委屈的陈晓瑟问道:&ldo;浩东没来是吗?他有事?&rdo;
陈晓瑟颓废的萎到凳子上,说:&ldo;我也不知道!我打他电话打不通。后问了问机场的工作人员,人家说他根本就没上飞机。&rdo;
田林去给陈晓瑟热饭。
陈晓瑟拉住她道:&ldo;妈!别热了,我吃不下去,心里堵的慌。&rdo;
田林还是给她盛了一碗鸡汤,递给她道:&ldo;那就少吃点,冻了那么久,不吃东西怎么行?&rdo;
陈晓瑟扒喝了两口,就放下了碗,回屋去了。
就在这时,她收到一条短信,很简短的几个字:&ldo;宝贝,有急事!勿念!&rdo;
她知道他是有事情,不能怪他,可她就是不舒服,非常不舒服。她真的盼这一天很久了,一家人吃着团圆饭,然后带他去自己成长的地方约会。她觉得自己很委屈,躺到床上,憋在被子里大哭。去她妈的命令,去她妈的任务。
军嫂啊,你的名字叫奉献!
陈晓瑟等了连浩东五天,才等到他迟来的电话。
他的声音很疲惫,有一种沙哑的颓废,第一句话说的是:&ldo;老婆,我好困!&rdo;
本来准备发飙的陈晓瑟听到这句话后,立刻心疼了。她想起了上次连浩东骗她去z市首次重逢的那个夜晚。二人山崩地裂般的释放欲望后,他就睡着了。她当时在一边偷偷看他,他累的几乎都失去了知觉。
陈晓瑟忍了很久,吐出一句话:&ldo;那你赶紧去睡觉啊,干嘛还打电话过来?&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