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下?”
“布莉哪儿去了?它又跑出去了吗?”
“它在厨房里,阁下。”
“好吧,别喂它。”他说完又重新陷进椅子里,开始继续说,“她想得到什么?来这样的地方,她要和谁聊天?你们这些老家伙会让她感到无聊的。我今天早上跟她说了话。她肯定会惊讶在这种地方还能找到像我这样的男人。”
他理了理自己的胡子。
“她是詹姆斯·皮尔森的未婚妻,”瑞克夫特先生说,“你知道的,就是那个因为涉嫌杀害特里威廉被捕的人。”
怀亚特刚刚举到嘴边的威士忌玻璃杯掉到了地板上。他立刻朝阿卜杜尔咆哮起来,诅咒他没有在挨着他椅子的适当角度安置一张桌子。然后他又继续谈话。
“原来如此。一个小职员配不上她,那姑娘需要一个真正的男人。”
“皮尔森先生长得很不错。”瑞克夫特先生说。
“长得不错,长得不错,一个姑娘可不需要理发店里的模型。那种每天在办公室里上班的年轻人懂得什么是生活?他对现实生活又有什么经验?”
“可能这次被当成谋杀犯的体验对他来说就足够支撑一阵子了。”瑞克夫特先生干巴巴地说。
“警察确定是他干的,嗯?”
“若非相当肯定,警察是不会逮捕他的。”
“乡巴佬。”怀亚特上尉轻蔑地说道。
“那可未必,”瑞克夫特先生说,“在我看来,纳拉科特探长是个有效率、有能力的人。”
“你今天早上在哪里见到他的?”
“他到我家来拜访我。”
“他没有来拜访我。”怀亚特上尉很受伤地说。
“嗯,毕竟你不是特里威廉的好友之类的。”
“我不知道你到底是什么意思。特里威廉是个一毛不拔的吝啬鬼,我当着他的面也会这么说。他可不敢指挥我,我才不像这里的其他人那样对他卑躬屈膝。总是顺便拜访,顺便拜访,太多顺便拜访了!我一个星期、一个月或者一年见不见人,那是我自己的事!”
“你已经有一个星期没有见过谁了吧,不是吗?”瑞克夫特先生说。
“对,而且我为什么要见人?”易怒的残障老兵敲着桌子。瑞克夫特先生意识到,他又像平时一样说错话了,“我他妈的为什么要见人?告诉我为什么?”
瑞克夫特先生谨慎地保持了沉默,上尉的暴怒平息下来。
“无论如何,”他咆哮道,“要是警察想了解特里威廉,他们就应该来找我。我周游世界,有判断力。我可以判断出一个人的价值。找那些颤颤巍巍的老家伙和老太太能知道什么?他们需要的是一个真正的男人的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