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当时以为你妻子的弟弟,布莱恩·皮尔森先生在澳洲。现在我们发现他两个月之前就回到英格兰了。我本来应该得到一些暗示的,你的妻子告诉我他人在新南威尔士。”
“布莱恩在英格兰!”德林似乎十分吃惊,“我能向你保证,探长先生,我完全不知情。我敢肯定,我妻子也不知道。”
“他没有以什么方式联系你们吗?”
“没有,确实没有。我知道西尔维娅有一段时间写了两封信给他。”
“哦,要是这样的话我向你道歉,先生。但这也是很自然的,我觉得他应该会和他的亲戚们联系,而你们要是对我保密的话,我会很难办。”
“嗯,就像我告诉你的那样,我们什么都不知道。抽支烟吗,探长先生?顺便说一句,我看到你们重新抓住了那个逃跑的犯人。”
“是的,周二晚上抓住的。他运气太差,正好起了浓雾,他绕了个大圈子。大概走了二十英里,最后发现他离王子镇也就半英里远。”
“真有趣,人似乎总是在大雾里原地打转。他没有在周五逃跑可是件好事。要是那样的话,这场谋杀肯定就要算到他头上去了。”
“他是个危险分子。人们以前管他叫弗里曼特尔·弗雷迪。暴力抢劫,伤人——过着极端的双重生活。有一半的时间他都是一个受过教育的、受人尊敬的有钱人。我不确定布罗德穆尔精神病院是不是他应该待的地方。他时不时地会有种犯罪狂热,他会消失,然后和那些最低贱的人混在一起。”
“我想大部分人是逃不出王子镇的吧?”
“几乎是不可能的,先生。但这是一次精心策划的越狱,我们还没有查到底。”
“好吧,”德林站起身来,看了一眼他的手表,“如果没有别的事,探长先生,我恐怕我是很忙的——”
“哦,还有点事情,德林先生。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说你周五晚上在塞西尔宾馆参加了写作晚宴呢?”
“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探长先生。”
“我想你知道的,先生。你并不在那场晚宴上,德林先生。”
马丁·德林犹豫着。他的眼神游移不定,从探长的脸转到天花板上,然后又转到了门上,接着又转到了脚上。
探长平静而冷漠地等待着。
“好吧,”马丁·德林最后终于说道,“就算我不在,这跟你又有什么关系呢?在舅舅被谋杀之后的五个小时,我的举动又跟你或者其他人有什么关系呢?”
“你对我们做了一个肯定的陈述,德林先生,我需要验证这份陈述。现在有部分陈述被证明是不真实的了。我就需要去查验另外的部分是否真实。你说你和一个朋友共进午餐,待了一下午。”
“是的,我的美国出版商。”
“他叫什么?”
“罗森克朗,埃德加·罗森克朗。”
“他的住址?”
“他离开英国了,上周六走的。”
“回纽约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