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这个全新的名字——佛雷德·莱德贝特家的汤姆——搅得头更晕了。
“让我理一下,”我说,“比亚特丽丝的——呃,男朋友,收到了一封匿名信,说她和另一个年轻人搞在一起?”
“是的,先生,信上写得难听极了——用了最可怕的字眼,小乔治简直气疯了,真的,他冲过来,对比亚特丽丝说他再也受不了她的这些烂情事了,他无法容忍她背地里和其他小子胡搞——她说那不是真的——而他说无风不起浪。他脾气本来就不好,沾火就着,比亚特丽丝只能忍着,可怜的姑娘,于是我说我这就戴上帽子直接来找您,先生。”
贝克夫人停下来,期待地看着我,就像一只刚完成一项聪明把戏的狗在等待奖赏。
“可是,为什么要来找我?”我问。
“我知道,先生,您也收到了一封令人不快的信。但我觉得,先生,像您这种从伦敦来的绅士,知道该如何处理。”
“如果我是你,”我说,“我会去报警。这种事该有个了断。”
贝克夫人看起来彻底被吓傻了。
“哦,不,先生,我不能报警。”
“为什么?”
“我从未和警察扯上过关系,先生。我们这儿的人都从没找过警察。”
“尽管如此,警察是能解决这类事的唯一人选。这是他们的本职工作。”
“去找伯特·伦德尔吗?”
伯特·伦德尔是这里的治安官,我知道。
“我记得警察局还有一位警官,还是巡查来着。”
“我?去警察局?”
贝克夫人的语气中透露出责怪和难以置信。我觉得有些恼火。
“这是我唯一能给你的建议。”
贝克夫人沉默了半晌,显然未被说服,再开口时又饱含渴望,语气急切。
“应该有人出来制止这些信,先生,它们该被禁止。不然早晚要出事。”
“在我看来,已经出事了。”我说。
“我的意思是暴力事件,先生。那些年轻人,情绪不稳定就会付诸暴力——年长的人也是。”
我问:“已经出现很多这种信了吗?”
贝克夫人点点头。
“情况越来越糟。住在蓝波阿尔的比德尔——他们一直生活幸福——结果收到了那些信,比德尔先生开始疑神疑鬼,想一些根本不存在的事,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