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心态失常的状态下自杀了。”乔安娜说。
“正是如此。我想若在验尸时提出这一观点,应该可以得到证实。”
“我能理解。”乔安娜说。
然而她语气中的某些东西促使欧文怒道:“将会得到完美的证实。”他点了点头,“你赞同吗,巴顿小姐?”
“嗯,当然,我赞同。”乔安娜说,“换成是我,也会做同样的事。”
欧文将信将疑地看着她,然后缓慢地沿着街道走掉了。乔安娜和我则走进辛明顿家的房子。
前门开着,可以不用按门铃,这让我们放松了一些,尤其是听到屋里传来埃尔西·霍兰德的声音。
她正在跟辛明顿先生说话,后者在椅子上缩成一团,看起来茫然不知所措。
“不,我是说真的,辛明顿先生,您一定得吃点东西。您早饭就没吃——我是说没好好吃——昨天晚上也没吃任何东西。加上受惊和所有这些事,您会病倒的。您需要保持体力——医生临走之前这样说的。”
辛明顿的声音毫无起伏。
“你真是好心,霍兰德小姐,可是——”
“来杯热茶。”埃尔西·霍兰德将一杯茶硬塞到他手里。
换成是我,会给这个可怜的家伙一杯烈性威士忌苏打水。他看起来真的很需要来一杯。不过他还是接下了那杯茶,抬起头看着埃尔西·霍兰德:
“真不知该怎么感谢你过去以及现在正在做的一切,霍兰德小姐,你真是太好了。”
女孩的脸红了,被夸得很开心。
“您这么说真是太客气了,辛明顿先生。请让我尽力去做些能做的事。别担心孩子们——我会照顾好他们的,仆人那边我也都安抚好了,如果还有其他需要我做的,比如写信或打电话什么的,尽管叫我。”
“你真是太好了。”辛明顿又说了一遍。
埃尔西·霍兰德转过身看到了我们,匆忙走进了大厅。
“太可怕了,是不是?”她轻声说道。
我看着她,心里在想,她真是个非常好的姑娘。善良、能干,出现紧急状况时能沉着应对。她那美丽的蓝眼睛里带着一圈淡淡的红色,展现出她的慈悲心肠,看来她已为雇主的死流了很多眼泪。
“能跟你聊几句吗?”乔安娜说,“我们不想打扰辛明顿先生。”
埃尔西·霍兰德善解人意地点点头,领着我们穿过大厅,来到饭厅。
“这对他来说真是太可怕了,”她说,“这么大的打击。谁会想到竟然会发生这种事?不过我现在也意识到,她行为古怪已经有一段时间了。整日紧张兮兮,还总是哭。我觉得她可能身体不太好,但格里菲斯医生说她很健康。不过她本来就易躁易怒,有时候真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
“我们来这里,”乔安娜说,“是想问能不能带梅根到我们家住几天——当然,前提是她愿意。”
埃尔西·霍兰德似乎非常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