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仿佛静止了,温泉水面浮起茫茫仙气将他的身体包裹,一身黑衣被水浸透湿哒哒的贴在身上,长长的头发有些散乱的披着,脸色憔悴至极,唯有那双春水般的眸子犹如这池清泉,苻融再也绷不住了,一把扑上去抱住他,泪水瞬间就哗哗流了下来,啪啪的一滴一滴落入泉水中。
“喂,秀恩爱啊,我还在场呢。”这时,一声酸意浓浓的声音刺了过来。
苻融骤然想起,谢安跟自己一起泡温泉呢,连忙就要分开,不料苻坚却箍紧了他的身体,像是要将他揉进身体一般,粗重的唿吸声打在耳边,“让我抱一会,好吗?弟弟,我的好弟弟。”
他笑着托起他的脸来,注视了许久许久,久到仿佛过了百年千年,他替他擦掉眼泪,温柔的说,“不要哭,好弟弟,我不是来了吗?”
可是,他越是这样说,苻融就越控制不住自己,他受了多大的苦,他被困在长安两年了,他怎么逃出来那个战火连天的牢笼,又是如何越过重重关卡来到这建康呢?苻融心中有一连串个疑惑,可是他半个字都说不出口。
看着他,就这样,他在自己面前,就够了。
“对不起,我的好弟弟,让你久等了。”
苻融轻轻的摇头。
“我以为两年前就可以过来,但是我不能抛下我的子民,一日秦国不灭,我依旧是秦王,我坚持了两年,慕容冲破了长安,我逃了出来,我本以为那时就可以结束了,但是慕容冲和姚苌勾结,我在新平落入姚苌之手。”
“不要说。”苻融打断他,泪水在眼眶内打转,“不要说,什么都不要说了。”
你已经做到了,你没有对不起谁,即便秦国没了,可你始终没有抛弃你的子民,等了两年又如何,谢安说第二年春天桃花开的时候你就会来,可是桃花开了一年,落了一年,又开了一年,落了一年,你终于来了,苻坚,不论等到什么时候,我都愿意,哪怕你永远不来,我也会在这里一直等下去。
包裹在身体上的泉水此刻就像被点了火一样,将全身上下都能烧起来,苻融看着面前的人,只觉欲火焚身,再也顾不了矜持,颤抖的手抚摸上对方的脸,从脸上渐渐下滑至腰间,烫的沸水一般,从对方的袍子内探了进去,一触上那同样火热的肌肤,身体上的欲望就绷不住了,立即噙住那淡薄的嘴唇,发狠的啃噬起来。
“喂,你们,打住。”耳边此刻再次传来令人讨厌的喊声。
紧接着,那个声音就响在了耳边,“你想攻了他吗?不可以喔,他是你的兄长,不能反攻喔。”
一语惊醒,又羞又愤,苻融立马僵住,全身瞬时冷却了下来。
谢安从水中迈了上岸,“走喽,回去睡觉,看来今晚是睡不安宁了,我这东山要被你们炸上天。”
两个紧紧拥在一起的身体还没有分开。
“走吧,以后卿卿我我的日子长着呢。”
谢安的声音消失在迎面如狂风暴雨般密密麻麻洒来的热泉水中,被灌了满口的温泉水,谢安颤抖的手指二人,“你,你们……太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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苻坚将人轻轻的放在榻上,屋内的烛火明晃晃的闪烁着,红的如火,将他的肤色映的通红,竹帘已经降了下来,将外头的夜色牢牢的隔绝,于是榻上之人的面孔愈发的清晰了。
他的手指一寸一寸的滑过对方的肌肤,从发丝上,到脸上,唇上,脖颈子,胸口,腰肢上,再到修长的双腿上,被触碰过的地方瞬间都燃了起来,红的像樱桃一样,充满了诱人的颜色。
“我让你等了两年,你等苦了吗?”
榻上之人仰面望着他,无声摇了摇头。
“我们拜过了天地,你记得吗?但是我一直欠你一个洞房花烛夜。”
苻融的眼睛不敢眨一下,他怕一眨眼这人就会消失,自己到头来还是做了一场美梦,他不记得,可是他的身体似乎冥冥之中做过那些事,他们跪在一起对着天地虔诚的跪拜。
身上人暖暖的体温隔着衣裳传了过来,修长的手指摩挲在那薄薄的唇上,他吐气如兰,手指渐渐的滑了进来,苻坚凝望着他的眼睛,眼神深沉又热烈,酥痒难耐的,躺着的人长吸了一口气,发出了低吟的声音来,,热气喷洒在那滚烫的手指上,一刹那那根细长的手指颤抖不已,沿着那热气唿出的方向探了进去,一寸一寸的探进摸索,贝齿轻轻颤抖,可他不忍心咬住那根细长,舌尖像是碰到了美味一般攀了上去,那根手指愈发的火烫了,唇舌间像是被烈火烧起来了似的,那根手指还想再往更深处探索而去,他把自己张的更开阔,就在那根手指捻压上最深处的一点时,低吟的声音勐地拔高,就是这么一声让那根手指登时僵住不前,被温热的包裹着,苻坚颤栗的唿吸声,“弟弟,…,我…”
颤颤的话音被堵在了他热情又放浪的亲吻中,他抓住身上人的衣袍,将自己分的更开阔,用热切的眼神鼓舞着,期待着,……
肩膀被死死的箍住,就在他与对方吻的难分难舍之际,身下忽然一个滚热的硬物贯穿了进去,…
“啊…”最终还是没能忍住,痛苦又有些兴奋的字眼溢了出来。
他的脖颈高高的扬起,有些难耐的手指陷进了身上人的皮肉中。
粗重的喘息交缠在一起,“弟弟,我,…,对不起…,让你等了这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