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喝醉的时候把你床上带,有点趁人之危。”
周迟译先脱自己的衣服,上半身只剩下一件黑色t恤,然后就开始解她的扣子,但仅有的一点耐心只够解开两颗,一只手探到她的后颈,稍稍收拢,她被迫仰头的同时,他低头吻下去,另一只手摸索着,继续解她的扣子。
他低低的声音模糊在齿间,“但你都这么明显地暗示我了,我总不能装糊涂,是不是?”
赵南霜怕痒,笑声模糊,抬手搂住他脖子回应他。
家里暖和,酒后大脑晕乎乎的,“你不是说你有别的事,没空理我吗?怎么又去了。”
周迟译抱着她上楼。
“查岗就得这样,学会了?”
“……嗯嗯!”
踩在木质楼梯上发出的轻微声响成了催化剂,酒精挥发,每一缕氧气里都掺杂着酒气,仿佛要烧干她身体里的水分,一滴不剩。
房门开着,走廊里的灯光照进去。
她站在光亮里,一步步往后退,碰到床沿,身体便失控地往后倒。
周迟译记得她左腿内侧有颗浅浅的痣,位置隐蔽,即使是衣着清凉的夏天,也不会露出来,可能连她父母都不知道。
小时候在幼儿园玩过家家,她总是抢着当爸爸,他被逼着当妈妈,寇庄路只能是儿子。
十二岁那年,她惹毛了几个小混混,她嘴上不饶人,对方屡屡吃瘪,有的时候被骂了都听不懂,气急败坏地要找她算账,放学后跟着她,接她的司机路上耽搁了,还没有到,她压根就不知道什么叫怕,指着他和周时延的方向说她老公来了。
周迟译捏着她的脸,顺势逼问:“你叫谁老公?”
赵南霜不知道他突然发什么神经,被掐疼了,就踹了他一脚,“反正没叫你。”
“以前就算了,以后敢这么叫别人试试,”周迟译恶狠狠地咬了她一口。
开灯进浴室之前,他掀起被压在下面的被子把赵南霜裹了起来。
她觉得热,哼哼唧唧的,周迟译让她闭嘴。
隔着门,水流声很清晰。
赵南霜被闷地喘不过气,好不容易才从被卷成面团似的被子里爬出来,地上都是她的衣服。
周迟译中途刹车的原因是……没套。
他洗完之后,又把快要睡着的赵南霜扔进了浴缸。
收拾完逞凶未遂的事后现场,他下楼,捡起落在楼梯和玄关的衣服,从冰箱里拿了瓶矿泉水喝,她不常回来,厨房里没什么能吃的东西,他柜子里找到了蜂蜜。
他接了杯开水,准备放蜂蜜的时候,想起她以前说过蜂蜜不能用开水冲,倒掉三分之一,又往杯子里兑了些矿泉水,尝着温度差不多刚好能喝才放蜂蜜。
回到房间,把杯子放在桌上。
为了防止她在里面睡着,滑进浴缸里呛水,他没有把浴室门完全关上,留了一条缝隙。
听着里面的水声,周迟译难免有些心猿意马,书桌旁边有一面落地镜,从他的视线看过去,刚好可以看到镜子倒映出浴室里的一角,她伸手够台子上的洗发水,手指还在滴水,顺着台面一点点接近瓶子。
外面静悄悄的,赵南霜不确定地问:“你还在吗?”
“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