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用它?丑兮兮地猫脸“喵”了一下,像是能听懂闻泽宁的话一样,伸手挠了挠自己的下巴,再?点点猫头?。
祂被闻达喊去搬运木材了,农场的木栅栏需要重新修正?,在闻达眼里,“薄荣”就是一个好用的免费劳动力。经过这些天的相处,可能是闻达总是会?给祂讲闻泽宁的事,所以?祂倒是很听闻达的话。
闻达也很欣慰,他表示:“小男人?也就这点好处了,总有使不?完的力气。”
祂赞同地说:“是啊,白天干点活根本不?算事!”
接着祂通过精神力链接,给闻泽宁传达了另一个意思——晚上祂也可以?干活。
闻泽宁:……
“宁宁,我和他没有什么区别?的。记忆我全都有,身体?我也保存得?很好,甚至灵魂也成了我的一部分,为什么要把我和他分开来看呢?我就是薄荣啊。”
祂试图说服闻泽宁。
记忆、身体?、灵魂都是薄荣的,甚至说话做事,行为习惯都相似,有什么理由认为他们不?是同一个人?呢?
闻泽宁感觉自己被祂动摇了。
闻泽宁也不?知道自己在坚持什么,明明祂救过自己的次数更多,明明祂是这么的合适,对自己的感情与薄荣一样的炙热。
两个人?别?别?扭扭地相处着,自梵蒂斯港而起的大雾,开始消散了。
闻泽宁也收到了老罗蒂尼院长寄来的复课通知书,只是老院长同时告诉他,学校家属院的空房子,在大雾期间被冈瓦纳城市长征用了。而闻泽宁因为得?到了一笔政府赔偿金,所以?更没有理由去和更有需要房子的难民争抢。
因为同步签署了不?把当天所见泄露的保密协议,政府所给的赔偿金相当可观,可观到不?管是闻泽宁去重新买,还是去原地重建,预算都相当充足。
“怪物lorry”的死,给希尔男爵打?击很大,他疯得?很彻底。希尔男爵没法儿?说出当天看见祂的事情,闻泽宁忍不?住跟着松了口气。
闻泽宁现在的麻烦就是,他需要尽快去看一间房子,否则他就要为给学生上课,而每天往来于乡下和市中心了。
祂知道这件事后,完全没有放在心上,大方表示:“我可以?接送宁宁啊,保证不?会?耽误上课时间。”
“你想让自己的身体?,也和lorry一样变成警局冷冻库里的收藏品吗?”闻泽宁知道祂想做什么,就像祂在自己昏倒在车站之后那样,祂会?用祂的能力,直接把自己带到乡下老宅。
这种在人?类社会?可以?当做异端存在的能力,并不?会?因为祂是神秘又不?可言说的异教徒所信奉的神明,就不?被普通人?被排斥。就像哨兵与向导,也是经过了无数流血牺牲事件,才得?以?与普通人?和平相处。但即便是已经广为人?们接受,在哨兵和向导出现的场合,依然会?被人?们围观。
而祂若是暴露能力,不?管祂是多么强大的存在,人?类也一定?会?想尽办法除掉他。
不?可控的东西就是危险的。
在三百年前,王朝战争发生之前,哨兵就是这样一个不?可控的存在。
在紫荆花王朝发现自己无法完全消灭哨兵的时候,就转变了思路。王室发现了哨兵的弱点,不?管哨兵多么强大,他们都需要向导来约束。而战斗力较弱,性格也相对温和的向导,就是控制哨兵的钥匙。
三百年前,紫荆花王朝的王室建立了高塔,建立了体?系完整的向导培养学校,经过多年努力,原本危险的不?安定?因素变成了王朝统治的基石。
普通人?能和异端和谐相处,但祂被普通人?接受,绝对不?是现在。
闻泽宁很清楚这一点,教训祂的时候,语气略微嫌弃,可是意思很明显。
与长着榆木脑袋的薄荣不?同,祂能轻易察觉出闻泽宁的情绪变化,听到闻泽宁这么说,祂并未沮丧,反而眼睛一亮,大着胆子爬上了闻泽宁的书桌。
祂用一根触手支撑着身体?,不?去压坏闻泽宁的备课手稿,却让闻泽宁必须得?正?视祂的眼睛。
两人?互相看着对方,就好像即将亲吻的恋人?,祂认真地说:“宁宁,你就是在担心我吧,你是在意我的对叭。”
闻泽宁忍不?住脸上泛红,他抗拒地表示:“不?要胡说。”
“宁宁你什么时候才能接受,我就是薄荣呢?我和薄荣做交易,我成为了他。”
祂用精神力入侵了闻泽宁的意识,在闻泽宁的脑海深处,发出一句人?类的发声器官,绝对无法念出的音节,像是一声呢喃,又像是另一种语言。
没有任何证据,闻泽宁却知道,这是祂的名字,一个不?可言说的邪神本名。
“我作为人?类的时候,名字叫做薄荣,不?过宁宁你可以?知道我的另外一个名字。”祂将手覆在闻泽宁的手背上,轻柔地像是在捧着一片羽毛,又珍惜地像是在对待无价宝石。
人?类的发声器官无法复述的声音,被祂用精神力,深深地烙印在了闻泽宁的脑海中。
对邪神了解得?颇多,闻泽宁能够感受到祂交托名字的慎重。
这次谈话后,闻泽宁放弃了。
他无法说服自己,也没办法说服祂,两个人?错位的认知注定?没有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