霁温风剪完视频下来吃夜宵,打开冰箱拿了瓶苏打水,听见霁通在背后难以置信道:“你带着陆容在酒吧?”
霁温风转过身来,冷眼盯着霁通,单手砰地一声打开苏打水。
霁通吓得一抖,咽了口唾沫,收回目光对着电话结巴道:“方晴,你得赶紧回来了,我们家是有门禁的……”
方晴:“门禁?你没说过?”
霁通:“现在有了,让我看看……晚上十一点。”他看着手表道。
霁温风斩钉截铁:“十点。”
霁通:“……十点。你已经违规了。”
方晴垂头丧气道:“好吧。”不久之后醉醺醺地带着醉到断片的陆容回来了。
霁通扶住了还在“好嗨哟”的方晴。霁温风打横抱起了陆容,站在原地冷眼盯着霁通。
霁通发现儿子膂力惊人,语无伦次道:“今晚的事我、我很抱歉……”
霁温风阴沉道:“知道就好,下不为例。”说完抱着陆容转身上楼。
霁通站在原地,陷入了沉思:我刚才为什么要道歉呢?
转念又一想:小风抱着容容的姿势很帅呢。
霁通弯腰,打算学着儿子的姿势把方晴打横抱起来,只听见咔嚓一声响。
霁温风口袋里的电话响了,传出霁通低沉成熟的男低音:“小风。”
霁温风:“说。”
霁通:“我的腰折了,下来扶我一把。”
霁温风:“……”
第二天起来,陆容头痛欲裂。他一看墙上的挂钟,已经九点多了,眯着眼睛下楼吃饭。家里贴满了喜字,可是静悄悄的,一个人都没有,阿姨给他准备了醒酒汤,他坐在桌子边慢吞吞地咽了下去,慢慢地试图开机重启。宿醉过后他的脑子不太灵光,只觉得懵得厉害。
他花了点力气回忆起我是谁,我在哪儿,我在干什么,继而想起今天是霁通和方晴的大喜之日。他们应该早已心急火燎地去酒店准备了,在铂悦龙湖的总统套间度过他们的洞房花烛夜,据说他们接下去打算去国外度蜜月。
把他们的结婚流程全都撸了一遍,陆容发觉跟自己一毛钱关系都没有,他这个工具人的作用在昨天的婚礼彩排上已经完成了,今天他只要在正餐时按时到场,并坐在写着自己名字的桌子前吃饭、抢礼物、有奖竞猜就可以了。他松了口气,走到灶台前取了还温热的汤圆,有滋有味地吃了起来。
霁温风突然出现在门口。陆容停止了咀嚼,霁温风的脸色实在不太好,眼皮子底下青黑一片,看来昨晚没睡好啊。这让他原本冷厉的面容愈发严肃冷酷。
霁温风抱着臂冷声问他:“你昨天晚上在哪里?”
陆容缓慢地想了想,他昨天和方晴去了夜店,喝得烂醉如泥。这可是个特大爆炸新闻,哪个女人会带着自己未成年的儿子去夜店?就算是作为二婚对象也太不像话了。霁温风如果抓住这个把柄,捅到霁通那里,这个婚可能就结不成了。霁通可能一把将捧花仍在方晴身上:“你根本就不是个正经女人!”然后像昨天一样日剧跑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