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佑疏仔细观察着女人,知道她是在认真地为自己做打算。突然就觉得自己从被人从无尽的黑暗中拉出来了,拉到了一片美好的花园中,花园里有淡淡的青草香,以前那些粗粗的枷锁、冰凉的井水、巨大的声响和村落人的议论还有漏进她房间的寒风,再追不上她。
南佑疏尝到了一丝幸福的味道,而给她救赎,把她拉出黑暗的,是眼前这个极其美艳的女人。
许若华计划好了后便去卸妆洗澡了,等洗完回来时,发现南佑疏已经把东西吃的一点也不剩了,嘴角旁还占了一点酱,许若华刚想拿纸擦拭,南佑疏便轻启薄唇自己舔了舔唇角。
这小孩,还挺能吃。随即又想到这是饿了多久没吃东西了……明明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许若华轻叹了一口气,以后自己可要好好养养。
许若华刚出浴室的时候,南佑疏就注意到她了。谁知道许若华不经意地抬手,南佑疏就看到了隐隐约约的马甲线,一般人卸妆之后会很没精神,许若华却不是,可能是因为保养的好,又刚从浴室出来,脸上有着淡淡的红晕,一双桃花眼就这样睨着自己,很是勾人,而且南佑疏注意到,她好白。
卸了妆的许若华和电视屏幕里面不太一样,如果说化妆前许若华是倾城倾国的媚人,那卸妆后则是不染一缕尘埃的白玫瑰。两者各有韵味,南佑疏想起一句话:“美人在骨不在皮”,不知不觉就望着许若华缓缓出神了。
许若华感觉到女孩又在看她,心情莫名更好了,说出了之前在车上就想说的话:“我的脸有那么好看吗?是不是给你盯,你这小家伙可以盯一整年?还是说卸了妆之后不认识了?”
南佑疏这才回神,心想,如果她愿意,自己看一整年恐怕也不会腻,随即又软软糯糯道:“姐姐是我见过最好看的人了……”许若华决定在心里再给南佑疏加一个说话中听的优点。
时间已经是凌晨四点半了,两个人都开始眼皮子打架,打哈欠了。许若华和南佑疏两人刷了刷牙,便准备睡觉了。“你今晚睡楼上?一个人可以吗?”许若华问道。
南佑疏其实是很想和许若华一起睡的,但是自己已经够麻烦人家了,也不是8岁小孩了,而且之前若华姐姐把手抽走,南佑疏猜测可能她并不喜欢和人有肢体接触,虽然心里有些遗憾,但是还是给出了一个懂事的回答:“没事的,姐姐,我以前就是一个人睡。”
果不其然,许若华好像松了口气。许若华将南佑疏送到房间里又帮她掖了掖被子,就在南佑疏以为她要走的时候,许若华亲亲地在南佑疏小小的额头上留下了一个晚安吻。又柔声说道:“晚安。”
南佑疏仗着关了灯,任凭自己的脸发火烧,也轻声回了句:“晚安”。
经历了许多天提心吊胆的女孩,终于蜷缩在温暖的被子里,吹着空调,得以片刻安宁。
暖烘烘的热气让南佑疏不自觉的在黑暗放轻松,慢慢地,南佑疏再也坚持不住,沉沉地睡了过去,一夜无梦。
第4章归宿
第二天冬日的暖阳缓缓照射在二楼房间的被窝上,因为太亮了,南佑疏有点不舒服地翻了个身。
过了几秒,突然睁大眼睛,然后嗖地一下弹起来,想起昨天自己被油腻的大手摸来摸去,胃里一阵翻滚,小小的手把被子抓紧捂在自己身前,紧张地打量着四周。
一觉醒来,可能是因为床太软,南佑疏脑袋瓜睡得有点晕乎,人也是恍惚的,她不确定自己是不是还在老男人的魔爪之下,也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做了一个梦,而自己梦一醒就回到了那个漏风的小偏房,盖着因为回潮有点潮湿的被子。
再之后,南佑疏清醒一点了,她看到欧式风格的房间里面空调开在运作着,又看到了木地板上的比她脚稍长一点的羊毛居家拖鞋,才知道自己不是在做梦。
床头柜处放置着一瓶哮喘喷雾,下面压了一张纸条:出去办你的事了,药随时带在身边,不舒服记得自己喷药,家里的公共电话按1可以联系我。
许若华的字因为经常签名习惯龙飞凤舞地写连笔字,应该是怕南佑疏看不懂,把龙飞凤舞的“出去”两个字又划掉了,最后用端正娟秀的楷体写下了这段话。
南佑疏心里一阵暖流,睡意朦胧的脸蛋上浮现出了浅浅的笑意。
看了看外面的太阳,已经升到了高空中,南佑疏很久没有睡到自然醒了,以前她虽然不用上学,但是得起在南志宏和王梅的前面,提前做好早餐。南佑疏关好房间的空调,踏着长长的拖鞋下楼走到了客厅,一看时钟,已经下午1点了,客厅中也果然没有女人的身影了。
餐桌上放着一张醒目的纸条:餐桌上的小蛋糕,保温箱里的吃的,都是你的。言简意赅,像是许若华的风格。
南佑疏受宠若惊,打开保温箱,有大碗白米饭,还有玉米炖排骨、口水鸡、小炒时蔬还有一个虾仁蒸蛋。这比南佑疏家过年的菜还丰富了,散发着一股诱人的香气,勾起了南佑疏的馋虫,细嚼慢咽地仔细品尝了起来。
最后吃的差不多了,南佑疏挺起个小圆肚子坐到了客厅的皮沙发上,显得有点无所事事,突然看到茶几上放了一本名为《黑骏马》的书,作者是安娜西韦尔,不过这一本好像是中文译本。
南佑疏随手一翻边翻到了“为自由抗争这一章”,好奇心让南佑疏仔仔细细地从头阅读起来,虽然有些句子有点深奥,人的名字也很长,但是她读得津津有味。这本书是写维多利亚时期,一匹黑骏马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