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今的性格我很了解,保守、胆小、安于现状,他是最传统、乃至于死板好欺负的那种oga。”
“……”
“要他主动摆脱你,恐怕得等个十年二十年,等他被你熬到灯枯油尽、万念俱灰,不到最后一刻,恐怕他都不会有勇气提出一句要离开你。”
“我总不能看着他为你去死,对吗?”傅迟深说,“既然他踏不出那一步,那就我帮他踏好了。”
“……”
傅迟深话语不过寥寥,但其用词和背后的信息量都让时今无比触动。
他还清晰的记得那段日子——那段靠着抑制剂生活、连丈夫的冷眼都是奢求,孤独到让人绝望的日子。
哪怕之后误会已经解开,哪怕付驰延也做了补偿,但他每每只要想起,都能重新体会到那时候的各种心酸与苦楚。
道理都懂,可难过也是真的。
或许傅迟深的行为的确不道德且卑劣,但不可否认的是,在那时候,时今确实觉得自己被拯救了。
哪怕是误会解开、谎言被迫展示的现在,时今也觉得,放在当时那种情况,他还是很感谢傅迟深的出现的。
他刚想开口说什么,付驰延却忽然严厉出声。
“冠冕堂皇、满口谎言!”
中校那双鹰一样锐利的眼眸直指傅迟深,视线凝聚仿佛看透了年轻alpha的一切虚伪的伪装:“你口口声声说是为了时今,可事情明明有一千种一万种方法可以解决,报警告我虐待、以导师的身份介入鼓励时今应该和我离婚,哪怕是以追求者的身份介入告诉他他值得更好的……实在有太多方法了!”
付驰延:“可你偏偏选择了对你最有利、同时也是最不道德的方式,你不顾时今保守的性格在经历‘婚内一夜情’后会感到怎样的惶恐不安,你只知道用出轨的手段‘胁迫’时今,让他从肉体开始不得不和你产生联系,之后再一步步蚕食他的内心,直至今天与你有着剪不断的深层关系。”
“你的根本目的只是为了得到他。”付驰延说,“我的错误只是一个能让你更好发挥的借口罢了!”
“……”听完这番话,时今愣了愣,他看向傅迟深想要确定什么,却见傅迟深不知为何微微垂着眼,看不出任何情绪。
付驰延冷声:“卑鄙小人。”
“我也没说过我是真君子啊,对吧。”傅迟深抬起头来,脸上却不见丝毫愧色,他好像是在听老师训话的不良少年,满脸的无聊与无谓,而此刻话题告一段落,傅迟深便将目光重新落回时今身上,举了举手里的餐盒,“汤要凉了,今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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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不要脸的程度,傅迟深敢认第二,恐怕没人敢认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