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桌面都已经擦干净,唐允开口。
“仙姑好犀利一张嘴。”
“多谢,你上次已经夸过。看来如今衰话应验,是否还有钱还我半盒烟?”
他从口袋里拿出一包健牌香烟扔过去,苏绮只看一眼,挂着些嫌弃地放在了桌角。
“不必还了。”
唐允得到信息,她不吸别的牌子。
厚脸皮地把烟盒又放回口袋,他问道:“刚刚那位找你做什么?”
“不方便透露。”
他骂她小气,宛如熟络老友一般坐在她对面,歪着头有些得意地说:“我掐指一算,他在榕树头西面卖光碟,有老婆和一女儿,找你是为了盘下个店面选址,对不对?”
苏绮眼神中有些惊讶,很快压抑下去,唐允又在摸自己扎手的头发,想让它快些长出来,没注意到苏绮的表情。
“你以为我受你传染,也精通这些神神鬼鬼?是阿正找他买《鹿鼎记》,我亲眼看到。”
苏绮转移话题,“太子爷记性好好,可你来找我并不是同我叙旧吧?我们并不相熟。”
他冷哼一声,“我自从年尾见过你,衰事不断,没叫人把你这间铺拆掉已经够仁慈。”
“那不如给你自己算一卦,反正郑婆八字也弄不来。”
“我听人讲,算八字还要精确到出生时间,那老姑婆活七十几岁无儿无女,谁又会知她几时出生?现在我阿妈跟我老豆两人一起停了我所有的卡,我也没了心情去管她还是否认定人是我杀。”
苏绮沉默,唐允继续说:“人刚死的时候还花了关系去压新闻,葬了之后同我生好大的气,拢共没几天又该shoppg就shoppg,开店拜佛两不误,谁知道脑袋里装什么古怪。”
他看起来吊儿郎当的,眼睛里却不是那些千千万万衰仔一样暗淡无神,做的事情又再纨绔不过,苏绮看不透他,也摸不准。
“你年纪已经不小,弘社太子,应当大展拳脚。”
“嘁,背后讲我咒我的人最钟意叫我太子,你不要再这样叫。”
等他一支烟的时间,苏绮拿捏得很好,她更不能直接说出带有目的性的劝解的话。
“苏仙姑,现如今搞风水的都像你这么靓?你师父还有没有什么女弟子介绍下,总不会再给我惹灾。”
她笑他正经不过两句话便要吹水,娓娓开口:“你们唐家今非昔比,弘隽集团唐协亭常上金融版面头条,庙街小市民都知,上等人又何必同我们混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