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谦良表面巍然不动,“不是,一位老友暂时放在这里。”
温□□抚地拍他肩膀,语气变得沉重,“childe,妈咪不想催你做你不钟意做的事情……”
“我知道。”
“可你也应该尝试一下,尝试开始新感情,尝试拍拖。”
温太想到故人便感情喷发,眼眶微湿,“pearl是87年尾去世的,我始终记得,上月还去看过她。如今已经第七年,你也该考虑自己……”
“妈,好端端的提pearl做什么,讲几句你又要哭。”
“你daddy不准在家里提,我还是想劝劝你,你也一定不好过。”
“会好的,相信我,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温谦良拿出手帕递过去,“别想这些了。”
苏绮坐在楼梯上扶住额头,听得到不远处母子二人的谈话声,心情沉重而复杂。
契母曾经对她那样好,沙发上坐着的两个人都是真心爱她,为什么温至臻要这样坏?为什么?
脚边的手袋里有一只相机,还有分开装好的菲林,刚刚拍下了什么、是否重要,她心知肚明,且她今夜一定要走。
温谦良前脚送了温太出门,车子缓缓驶离浅水湾道,苏绮站在他身后不远处,一手拎住手袋和那封文件,显然去意已决。
他没再强留,在苏绮关车门之前与她吻别,再看着又一辆车开出去。
他只能站在原地,他无奈选择站在原地,只是今夜略有不同,喃喃自语。
对不起,pearl,这次他一定要强势一次——送她离开香港,到一个安全的地方。
拨一通电话,温谦良开口,讲的却是英文。
“保护好她,唐允一旦动手,告诉我。”
对方显然不是中国人,低声回答:“yes,boss”
他要她知道在唐允身边有多危险,再带她离开。
与此同时,苏绮打算驱车先回庙街,把协议书和菲林藏好后再回唐允住处。
路上接到一响声频率的电话,她以为钟亦琛审问肥番有了进展,再加上手里掌握了新证据,语气轻快地接通。
钟亦琛却分外沉重,告知她震惊消息。
“肥番昨晚死了。”
警署有鬼。即便苏绮提前做好了准备,听到肥番直接死在狱中的事实还是忍不住心惊。
“自杀。”
“他怎么可能自杀?钟亦琛,你怎么做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