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忍不住放冷箭射他,“你是承认钟意乱搞的太子爷是畜生?”
“谁没犯过错?”唐允说:“从我与你拍拖之后,我哪里对不住你?”
苏绮干巴巴地答,“没有。”
唐允不再多说,一支烟的时间结束,他起床走进洗手间刷牙,苏绮躺在那里如同死尸,反复的肯定与否定折磨自我。
最后落在:他曾经对不住她,他全家都对不住她,血海深仇,永日不休。
到他再度上床时,苏绮已经进入浅眠状态,迷糊之中听到唐允通知她:“肥番死了,开不开心?”
不新鲜的坏消息。
她原本确信除夕夜的抓捕行动是childe手笔,甚至自信到问都没问过,如今第一次开始怀疑。
如果是温谦良出手,肥番自杀他一定会收到风声,怎么可能不告诉她,或许不是温谦良;钟亦琛也不可能,他谨慎到夸张,从她那里得不到确凿证据绝不会妄动。
那么,对这批货知情、又对肥番有积怨的人,她忍不住想到两位。
唐允,和唐太。
想到这里时,她浑身发凉,唐允就闭目躺在她身旁,她确实不够了解他,但从未比此时此刻更觉得自己无知,彻头彻尾的无知。
插pter46
难免惦念舆楼藏着的那两盒菲林,第二天唐允出门前往弘隽,苏绮便call钟亦琛。
“苏世谱的公司你知不知道?”
“做保健食品那个?”
苏绮说:“我大方送钟sir一份开门红,你这次可不可以稳妥一些?”
钟亦琛尴尬地笑,“rry啊,肥番的死我真的没办法。”
苏绮那天显然生气更多,才吼钟亦琛几句,后来回想也明白,他如今身在icac,警署内部的事情难免无力。
她从温谦良的保险柜里找到两份最新文件,childe应该还没来得及看。里面是温氏与一间在澳门注册的公司的合作意向书,还有一份苏世谱的“世谱昌绿色科技有限公司”收到境外注资的文件影印版。
她是个学艺不精的法学生,粗略扫过去只觉得有些怪异,两份文件放在一起,有关苏世谱的那份文书显然更像把柄,留以备用。
世谱昌这间公司她关注过,业绩一年不如一年,还能收到这样巨额的注资,难免不让人联想到洗黑钱。
钟亦琛同她约好时间接收那卷菲林,里面是她拍摄下来的文件内容——七天后,旺角开往红磡的巴士,两人见面。
苏绮想到昨夜唐允细微的反常,可菲林不能在她手里放太久,越久越不安。
于是她跟钟亦琛提议:“我建议你最好不要出面。”
钟亦琛疑惑,“唐允疑心你?”
“或许是我多心,谨慎起见,你找一位女士帮你去拿,这对我们两个来说都更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