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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第1页）

江凝心下一凛，想起清早在望江楼门口遇见的遮面女子和她身上隐隐约约的香气，又想到锦儿中途莫名其妙的转弯，隐隐觉得不妙，命人即刻封锁邻江邑所有出入口，又点了十余人，直奔望江楼而去。

&ldo;办妥了？&rdo;帷帽下，女子的声音透过轻纱，幽幽传出。

&ldo;夫人放心。&rdo;

&ldo;亏我还亲自来一趟，&rdo;女子冷笑，&ldo;结果呢，功亏一篑。锦儿那个废物，我还真是高估她了。&rdo;

&ldo;锦儿虽然办事不力，对您的忠诚还是可以相信的，&rdo;一身算卦专用打扮的男人低着头，&ldo;她一定不会说出什么。&rdo;

&ldo;我倒是不担心这个。&rdo;女子摆摆手，&ldo;邑尉府还进的去吗？&rdo;

&ldo;邑衙的人封得太严实，他夫人回来也被挡在了外面。&rdo;男子小心翼翼地回道。

女子轻轻&ldo;嗯&rdo;了一声，想想又说：&ldo;那就算了。锦秀楼那边处理好，便也出不了事。&rdo;

&ldo;可秀怡毕竟不是我们的人，&rdo;男子面有忧虑，&ldo;她一定会听话吗？&rdo;

女子笑了起来：&ldo;只要她不傻，就一定会按照你教的说。行了，我也该走了。&rdo;

男子应了声，从狭小的车厢里退出，目送马车离开。

江凝走后，段唯屏退看守，独自进入关押曹勇的牢房。

曾经的曹大人瘫坐在木椅上，四肢皆被绳索绑缚着，面如死灰。听到响动，他缓缓转动眼珠，在看到段唯的那一刹，仿佛被注入了活气，努力挺直了身子，脸上扯出嘲讽的笑：&ldo;演得好啊。&rdo;

段唯淡淡道：&ldo;多谢夸奖。&rdo;

他的反应激得曹勇一阵无名火起，死死地盯着他的脸，轻薄道：&ldo;不做小倌还真是屈才了……那会儿就不该放你走。&rdo;

曹勇只当他是特察使手下一名差役，并不知他真实身份，因此肆无忌惮地发泄着心头邪火，嘴上无所顾忌。

段唯脸上看不出被激怒的神情，语气没有丝毫变化：&ldo;曹大人招供的时候有所保留，看来是不想命绝于此，怎么，这会儿又改主意了？&rdo;

曹勇阴恻恻地看着他。

&ldo;您说自己&rso;意识混沌&rso;，&rdo;段唯顿了顿，&ldo;可我记得您条理分明得很，您不但记得托我嘱咐她履行诺言，还让侍卫看住我，待香起效后才许我离开。&rdo;

曹勇冷笑一声：&ldo;你想怎么样？&rdo;

&ldo;您不必紧张，这些我还没有跟他们说。&rdo;段唯走近他，&ldo;我只是想听您讲一些细节，比如，在前几年里，中断用香是什么感觉？&rdo;

&ldo;这是第二轮审讯吗？&rdo;曹勇显然不打算配合，&ldo;你也配审我？&rdo;

段唯轻笑：&ldo;我什么时候说这是审讯了？这里只有你我，我们的对话不会被记录在案。&rdo;

&ldo;那我凭什么告诉你？&rdo;

&ldo;凭我有香。&rdo;段唯俯视着他的双眼，&ldo;今晚我可以让人过来点香。我的香能缓解你的痛苦，不是吗？&rdo;

曹勇的瞳孔缩了缩，好像又回忆起了百虫噬骨的滋味。须臾沉默过后，他作出了选择：&ldo;前几年……我从未像这样长时间中断，但如果过几天不用，焦躁之症定会加重，须得点上才好。&rdo;

段唯略一点头：&ldo;有没有怀疑过香？&rdo;

&ldo;……没有。&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