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该如何温和且礼貌地拒绝旁人的求爱,但关于秦绍礼,她说不出拒绝的话。
栏杆上拴着具有民族风情的编织物,随着风轻轻摇晃,啪唧一声,撞到柱子上,铃铛的脆音几乎要被风摧毁。
秦绍礼隔着那些郁郁葱葱的绿叶,看着栗枝游移不定的神色。
他说:“巧了,我也不喜欢和人开这种玩笑。”
栗枝抓紧裙摆一角,将这片布料揉搓的发皱。
秦绍礼问:“不考虑一下?”
“说出来也怕吓着你,”秦绍礼说,“这样,你回去好好想想,不着急,想好了给我答复,好吗?”
他并不着急要她的回答,声线放缓,像是怕吓到她:“有事及时联系我,不愿意也不需要勉强。”
栗枝:“好。”
秦绍礼:“别把追求当作心理负担,不管怎么样,你也叫了我一年哥哥,我总得给你个交代。”
难得听他说这么多的话,又是这样温柔的语气……
说的,还都是栗枝做梦都不敢想的内容。
栗枝说:“好。”
秦绍礼这才笑了:“开心点,毕竟过生日啊,小荔枝。”
栗枝没有笑,她怕做不好漂亮的表情,
内心骤然的狂喜和忐忑满如水,要从破掉的口子中溢出来了。
她在外面坐了一阵才回房间,秦绍礼重新点了菜。
点了些改良的白族菜,卖相极好,清淡少油,和传统口味比起来,也更合栗枝胃口。
清炒芝麻菜,水生的海菜花、洁白如雪的杜鹃花和殷红的玫瑰,混合着蛋液,在锅中煎出小饼子。
栗枝更爱吃另一种花饼,用面拖油炸,花瓣本身有着淡淡的涩味,陪着佐料,入口清淡回甘。
她想知道是什么花,问了表哥。
龚承允摇头:“我也不清楚,秦哥……这是什么?”
秦绍礼放下酒杯,他说了两个字,栗枝没听清,茫然地看他。
他无奈地笑笑,侧身贴近栗枝,在她耳侧说:“节瓜花。”
这下听清楚了。
何止清楚,他说话时的呼吸推动空气,轻轻烘到栗枝耳后,惹得她身体酥酥麻麻。
如被蝴蝶翅膀忽闪着扑过,蝶翼轻轻勾动她的软肉、心跳、呼吸。
吃完饭后,已经近十点,秦绍礼的朋友商量着要去酒吧玩。
几个美人自然是赞同,龚承允下意识看向栗枝,为难极了:“荔枝刚成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