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像一蕊无言花,惦惦来开,惦惦水。
郑月白觉这句歌词可真衬她啊。
如果说这句只是单纯的氛围好,但等从导师那儿看到栗枝的资料和申请信后,郑月白才发现,原来这个小学妹还真是一顶一的出挑。
而栗枝吸引他的还不仅仅是这些,她身上带着些远超她年龄和阅历的气度,怎么形容呢?好似一汪清水,静静而立,不以物喜,不以己悲。
就像看惯了繁华波动,再新奇的东西在她眼底都好似寻常。
游玩的这段时间,她始终以旁观者的角度看着这一切。
郑月白见她给路边卖艺艺人铁盒子里放大额的港币钞票,也见她熟练地用英语和企图宰客的小商贩讨价还价,购买了五杯木糠布甸。
哪怕是肩负着帮师娘代购的任务,栗枝穿着最简单朴素的纯棉t恤,再自然不过地和奢侈品店员微笑着交谈,询问。
不仅熟知他们店品牌的配货套路,还凭借着高级会员身份,轻而易举地不配货就买到一只极为抢手的手包。
栗枝对郑月白的暗中观察全然不知,她对着镜子将头发用酒店提供的小夹板夹出小的弧度,仍旧是栗色的,只是稍稍剪了一些,刚好能够盖到肩膀。
秦绍礼喜欢她的长发,栗枝先前不知道,大一时候剪短,烫了个“赫本头”,虽然很漂亮,但秦绍礼却有些不悦,将她那些头发都仔细收集起来,密封好。
后来搬离的时候,栗枝想把那些头发丢掉,却没找到他存放的位置。
现在想想……
秦绍礼喜欢的究竟是她头发,还是在床上时抓她头发的快乐呢?
栗枝俯身,对着镜子仔细上妆,她用了一只正红色的口红,相对应的眼妆没有那么浓。
她牢记的当初化妆老师告诉她的话,化妆时,只突出一个重点就好了。
在直男眼中,果真深色口红就是浓妆,栗枝的新妆容获得了学长们的一致好评,尤其是郑月白,对着她吹了好几声口哨。
先前秦绍礼带着栗枝吃喝玩乐过好多地方,唯独澳门未能成行。
栗枝第一次踏入这种地方,灯火通明,大厅是橙黄和浅黄色的不规则纹路的地板,老虎|机前则是蟒蛇纹、藏蓝色和橙红血线的纹路。
猩红色的沙发和转椅,牌桌上的筹码被仔细收起来,身着白衬衫黑色西装马甲的工作人员彬彬有礼迎上来,栗枝耐心地听工作人员介绍着规则和玩法项目。
博|彩游戏形形色色,老虎机、骰宝、赛马、赛狗、21点、白鸽票……各种规则简单介绍完毕后,针对游客,工作人员建议他们玩百家|乐。
这也是对赌客来说,最为公平、最受欢迎的游戏。
学长们都没有异议,毕竟来这儿就是一个玩,谁也不想真的指靠这一夜暴富或者如何。
不过是小时候看多了《赌神》《赌圣》之类的电影,来这儿也就是尝个新鲜。
工作人员介绍的这些基本就是面向普通人和旅行者的,赌|场里面最为赚钱的还是特设的贵宾厅,寻常人进不去,需要由“沓码仔”领着豪赌客进去。贵宾厅内一般是高额博|彩,“沓码仔”也依靠着抽成,赚取一定比例的佣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