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刁难。&rdo;男子拨开额前的乱发,有条不紊地收好了剑,声音平静如水,&ldo;有趣。&rdo;
&ldo;属下办事不力,至今没能抓到李善文的把柄。&rdo;地上的男子垂了头,&ldo;请主上责罚。&rdo;
白衣的男子轻笑一声:&ldo;那头老狐狸,把柄没那么好抓,你不必着急。齐国那边状况如何了?&rdo;
&ldo;风起云涌。&rdo;蓝衣的男子只说了四个字。
白衣人眼中闪过一丝笑意:&ldo;蓝狐,下去吧。&rdo;
被称作蓝狐的蓝衣男子应声站了起来,脚步微顿了一下,有些犹疑。
白衣的男子淡淡瞥了他一眼:&ldo;还有何事?&rdo;
&ldo;属下,属下这次在秦陇边界观战时,瞧见有一人……&rdo;蓝狐咬了咬牙,眸中闪过几丝不确定。
&ldo;吞吞吐吐可不是你的风范。&rdo;白衣的男子眸中闪过一丝兴趣,&ldo;遇到何人,说来听听。&rdo;
蓝狐眼中的犹豫便消失了,一股脑把憋在心里的话吐了出来:&ldo;使的似乎是江家的剑法。&rdo;
一阵死寂般的沉默。
蓝狐小心抬眸看了眼白衣的男子,只见这人面上难得的有一丝怔忪,不禁心里更是七上八下。这个消息于主子来说,真不知是好是坏。
&ldo;看着和江家剑法中的两招有七八分像,但又多了很多不同,似乎很是霸道。&rdo;蓝狐继续说道。
&ldo;是齐国那边的?&rdo;白衣人沉默会,终于开了口,他眉眼微垂着,纤长的睫毛遮住了半只桃花眼,看不出一丝情绪。
&ldo;是。&rdo;蓝狐把头低地更低了,&ldo;属下当时行程仓促,没来得及细看,但确是齐营中的一位将领无疑。&rdo;
&ldo;将领……&rdo;白衣的男子低低重复了两个字,&ldo;还是个将领……&rdo;
&ldo;主子,需要属下详细探听一番吗?&rdo;蓝狐微抬了眸,小心道。
男子闭眼摇了摇头,没再说话。
蓝狐见他闭着眼不再说话,悄悄地退了下去。
男子站了许久,才低低叹了一口气。
若真是江家的人,不会犯这样的疏漏。
江家素来好结交江湖侠客,过招是常有的事,那几个喜好浪迹江湖的堂兄弟也常对人指点一二,若是有什么天资聪颖之人,无意间学得一招半式不算奇怪。
他早该明了,江家的人,只剩下他了。
只剩下他了。
金銮殿上。
云柱上的蟠龙盘旋直上,两处眼睛点着上好的黑耀玉石,威武凛然。
&ldo;江爱卿,李爱卿吴爱卿等一干朝臣的这份弹劾奏折所言之事,可否属实?&rdo;秦国的新皇时灏刚刚继位满半年,从先皇生前最不受关注的儿子一朝变成秦国最高权利的执掌者,人生的大起大落估计他自个儿都没怎么搞明白。
不过说是秦国的皇上,权利最高者,时灏手上究竟捏的着拿得到的权利究竟有多少,就不好说了。当年秦国先皇突然恶疾,身为太子的大皇子本来是理所当然的皇位继承人,可就在先皇驾崩的当日下午,太子便在东宫遇刺而亡,与此同时,远在边疆正在往回赶的与太子一母同胞的三皇子也&ldo;意外&rdo;落崖而亡。京城刚刚收到消息没多久,连接失去了两个儿子的先后悬梁自尽,待宫人发现时已经硬了大半的身子。
这个时候,皇位的继承人,便只剩下了王贵妃所出的二皇子时凌,宫女所出的四皇子时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