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
这算是怎么一回事?气氛太过温柔缱-绻,季清婉和言无忧同时咳嗽了起来,各自左顾右盼,不知如何自处。
拂梅门入世,在弟子谈情说爱一道上,从来都没有那么多讲究,这位天赋异禀、姿容俊逸的顾二公子更是名气远播,成了不少女修心中的如意郎君。但秉玉仙山可不同,这么多年,标准虽放宽了不少,但明面儿上永远都是禁止弟子妄生凡心的。
分明都是凡人,却都将自己给活成了威严无情的天神。
拂梅门与秉玉仙山,一个宛如红尘,一个好似仙境。
此一时,瞧见了顾沉殊和肖桃玉腻腻歪歪,但凡是长眼睛的,便知晓他们不对劲。
言无忧更是百般无法理解,实在看不下去这甜丝丝的氛围,干脆转了视线,向不远处傻兮兮的应云醉抬了抬下巴,问:“他呢?”
“他啊?”
季清婉一瞥见那人,立刻揶揄似的扬起了嘴角,似乎觉着有趣,正一下下戳着那呆子的额头。
“他可没什么事,充其量就是被吓得有点神志不清了,加上他一点法力也没有,疯起来的症状自然是比桃玉要严重一些啦,休息几天,不受刺激即可!哼哼,应云醉,你也有今天?唉,说起来也真是有些于心不忍,往日我骂你疯疯傻傻,谁知如今你当真又疯又傻……”
痴呆状态的应云醉好像听出来季清婉没说好话,嗷呜一口咬住了那人的纤纤玉手。
季清婉痛得抽他巴掌:“哎哟!你属狗的!”
“阿巴……?阿巴!?”你说我是狗?还打我!?
应云醉挨了揍,不可置信一般瞪着眼睛,松了嘴,口水滴滴答答掉了那人一手腕。
季清婉一阵恶寒:“啊啊啊!”
这时,言无忧低声道:“顾公子,请你出来一下,我有话要说。”
吱呀一声,掩去了小室内的鬼哭狼嚎。
顾沉殊感到气氛微妙,挑眉问:“道长何事?”
言无忧转身看他,目光复杂:“既如此,我也不怪外抹角,便直接问了,顾二公子,你与我们桃玉是什么关系?”
“……”面容岑寂的顾沉殊终于有些绷不住了,眉梢扬得更高了些,咬字道,“我们,桃玉?”
言无忧正色道:“你不必误会,我是个出家人,自然不会起什么其他心思。只是幼时遇战乱,承蒙桃玉的父母亲相救,这些年我一直将桃玉当作自己的亲妹妹看待,只希望看她安康一生。”
“慕渊真人应当对桃玉寄予了很大的期望,否则,不会让她在山门之中,不涉红尘,整整十八年。”
“正因如此,”他眼角神经质地跳了跳,似乎觉得对面站着的那个温润公子很是危险,“我才不希望顾公子耽误桃玉修行。”
沉默良久。
顾沉殊哑然失笑:“言道长是觉得……因为我的存在,让肖桃玉动了凡心?不会的,她手持云曦,铁定会成为这世上最冷血薄情的人,又岂会对我有情?而我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