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调查结果出来,付星月的前男友韩暮在此事件中是主谋,他和付星月对付迎涛怀恨在心,策划许久。付星月假意答应蒋奥航的追求,他化名“韩睿”,伪装成男同去接近蒋奥航,利用自己的专业知识,不断怂恿、蛊惑蒋奥航杀害岳父母来达到独霸家产的目的。
一开始,蒋奥航对“韩睿”十分信任,为了拿到遗产和房产,决定放手一搏。
付星月的养母本就病入膏肓,蒋奥航以为是自己利用“韩睿”给的药使她病逝,神不知鬼不觉,并大胆开始策划谋杀付迎涛。一次偶然,蒋奥航发现付星月的前男友就是“韩睿”,又打听出他俩的过往,洞悉他俩借刀杀人的阴谋,认为自己已经背负一条人命,破罐子破摔,于是决定反杀。
蒋奥航从付星月生母那里打听出她有轻微心肺缺陷的事,继而策划出此次玉珠峰之行,故意顺着付星月的计谋,展现出自己对付迎涛的邪念,从西大滩离开时,扔下优降糖药瓶,使别人的目光从自己身上转移到付星月身上。她如他的愿,终于在近六千米的海拔环境下突发高原肺水肿,在大家慌乱时,又用付迎涛的过敏源导致其陷入危机,让这一切看起来都是意外。
他的行为激怒了守在格尔木的韩暮,决定鱼死网破。利用专业知识和对医院工作的熟悉,韩暮潜入病房,在药水瓶里注入有害品,付迎涛又差点去阎王那里报到。
等待韩暮、蒋奥航和付星月的是法律的制裁,付迎涛的小家庭在此次风波后彻底散了,他沦为公司其他人的谈资和笑柄。而他至今也想不通,自己明明是付星月的恩人,为什么还要遭到她这样的对待。
巴云野知道调查结果后,一阵唏嘘。
“换做是我,天王老子反对,该跟谁我还跟谁,谁反对我就揍谁。杀人都敢,却不敢跟喜欢的人在一起?绕这么一大圈,把自己绕到监狱里去。据我所知,男监跟女监可是分开的,不是照样不能比翼双飞吗?”
“比翼双飞……”刁琢对她用的这个词语感动无比汗颜,“河马有消息吗?”
她郁闷道:“人间蒸发。”
河马依旧不知所踪,她这个俱乐部“一姐”搭档变得很随机,不知怎么的,她老是想起河马拎着甜茶壶屁颠屁颠小跑过来的嘴脸,滑稽又真诚,跟别人搭档,总没有跟河马搭档时那么有趣、踏实。
因为河马带着疑似张晨光的保温壶逃跑,龙哥非常生气,利用一个多月的时间把俱乐部里所有人的履历全部核实一遍。辞职或者转到其他车队的司机以前并不是没有,除巴云野外,其他人都不明白为什么河马忽然辞职会令龙哥如此愤怒。
巴云野又带完一趟川藏线回到拉萨,跟龙哥一起带着客人买的东西去大昭寺那边开光。路上,龙哥难得严肃地向她保证——“没想到河马加入车队有着这么深沉的心机,这件事我有责任,一定会找到河马背后的主使人。”手串在手里捏得太紧,他的手腕都被勒出一道道红痕。
“人心向背,防不胜防。”含铍矿物带是机密,巴云野对龙哥也守口如瓶,对于雄鹰俱乐部而言,河马走了,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证实大姐不是破坏别人家庭的女人,巴云野心情不错,至于寻找含铍矿物带,那是刁琢的专业领域,她也爱莫能助,只能帮他保守秘密。
龙哥双手抱胸,平视前方,“你不会背叛我吧?”
“只要你别哪天提出要我以身相许嫁给你当老婆,我是不会逃走的。”
他嗤之以鼻,“想得美,我还怕你为了我手下的几个客栈死皮赖脸要嫁给我呢。”
巴云野指着自己,“哼,我你都看不上,活该娶不到老婆。”
“呵呵,你还小,有些道理还是不懂……”龙哥笑得无害慈祥,“我一日没结婚,全世界的女人都有可能成为我的老婆。”
她翻个白眼,径自往前走。八廓街人来人往,酥油、哈达、佛像店林立,网红店玛吉阿米的黄房子下面挤满拍照打卡的游客,他们不见得信佛,但却能准确地背出仓央嘉措的经典诗句。几个藏民磕长头行进,护手板发出有规律的啪啪声,一路都是信仰和虔诚的声音。
龙哥十分熟悉八廓街,大到店面租金,小到哪个店有面可以看到身后的镜子都知道。不多时,他挪动胖乎乎的身子,几步赶上,抬手搭上巴云野的肩膀。在此之前,他从未这么做过。
巴云野也不急,挑眉看他,“怎么,被我一打击,你真决定要追我?”
“有人跟踪我们。”龙哥微笑着说,好像在议论今天的晚餐一样平常的口吻,现在他看起来又憨又胖,但你绝对不能认为他真是个毫无攻击性的胖子,侦察兵出身的他,对自己是不是被跟踪比巴云野还敏感。
“跟踪我俩做什么?”她既不回头,也不四处乱看,淡淡地问。
“是不是刁琢不放心你,请他几个兄弟帮忙捉你的奸?”
“所以你故意搂着我,想被他们揍?”
龙哥嘿嘿一笑,“现在看来,他们没有揍我的意思。”
巴云野点点头,“既然不是刁琢派来的……哼哼,河马走了,他的‘事业’可能还没结束吧,人家觉得咱俩还有利用价值。”
龙哥拨动念珠,闭着眼睛道:“来者不善哦亲。”
她捏着嗓子说:“我们这边的建议是管他个毛呢,反正就是去开个光而已,有兴趣就一起来嘛,洗涤洗涤心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