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喜欢舞刀弄枪,所以身体一向健壮,如今醒来浑身虚软泛疼,也只能苦笑,原来自己远比想象中更喜欢秦渊。
怕他走,怕他不敢爱她。
更怕自己要嫁给元凭。
萧夫人递了杯水过来,被箫兰因挡了过去,她近乎乞求的口气:“阿娘,我不喜欢元凭,能不能……”
萧夫人神色一肃:“不能。”
“你是萧家的女郎,你只能嫁给他。”
箫兰因含泪,不解的:“我是萧家的女郎,萧家还需要我去巩固荣华么?”
萧夫人却说:“你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
“元氏那对兄弟是什么资质,阿爹阿娘不晓得么?”
“元凭被带着去了军中,毫无建树。”
“留在长安的元毓,招惹了多少是非?夺人妻子,纳其为妾,后院乱成什么了?”
萧夫人皱眉斥责:“元毓是元毓,元凭是元凭。”
“他们兄弟是一丘之貉,一样的烂东西,阿娘该知道的!”
萧夫人叹了口气,只说:“端王可不比当今,是个杀伐果断的主儿,他屡屡出手要削世家权柄,只有联姻,能保萧氏后方无虞。”
箫兰因还想再辩。
萧夫人淡声:
“归德中郎将,秦渊。”
“童童,你想他死么?”
“那样的少年英才,多少可惜的。”
箫兰因被扼住七寸,美丽的眼眸中盛满了泪:“阿娘,你……”
萧夫人将她腮边的泪水擦去,仍是那样温柔的口气:“过两日圣旨便会下来,童童,你乖一点。”
“他是很好的郎君,日后会大有作为的。”
萧兰因只能摇头,无力的抗争,眼看着萧夫人转身离开,眼泪横流。
赐婚的圣旨果然来得很快,婚期也定得急。
皇帝身体不行了,大约没几日好活的,要抢在他的大限之前,将元凭元毓的婚事,先后办了。
箫兰因也被锁在了萧家,她不吃不喝,以作对抗,终于在几次昏迷后,睁眼看见了秦渊。
她一把扑入郎君怀中,紧紧抱着他,委屈万分地哭诉:“阿渊,我以为再也见不着你了。”
秦渊轻柔地抚着她的后背,一下下地替她顺气。
“童童,你乖一点……我们吃些东西,好不好?”
箫兰因瘦了许多。
似一朵不曾绽放便失了水分,几将枯萎的牡丹花,脆弱极了,连花瓣也是摇摇欲坠的。
秦渊不愿见她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