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修贞被这凡尔赛文学家刺了下心,僵硬的挤出来一个笑,说:“那我便放心了。”
他往偏房去歇息,杜女官则往内室去同清河公主说此事:“驸马心里也记挂着您呢。”
清河公主淡淡一哂,不置一词。
此前吕修贞染病时,是清河公主在侧照顾,现下却颠倒了次序,清河公主病着,吕修贞一日三次的到门前问候,十分关怀体贴。
杜女官便同底下人感慨,说:“可见人心都是肉做的,一点都不假,驸马原先看着冷冰冰的,这会儿公主病了,倒是温柔殷勤,可见的确是被公主一片真心所打动。”
清河公主原本就没什么大病,如此将养几日,便告痊愈。
这日晚间她往偏室去沐浴后,便往床榻前闲坐翻书,仆婢们取了柔软的巾帕为她擦拭长发,烛影温柔,一室静好。
吕修贞悄悄从外边进去,两个仆婢正要见礼,他便示意噤声,摆摆手打发她们出去,自己则近前去为清河公主擦拭头发。
两个婢女相视一笑,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
清河公主未曾察觉有异,手中书册翻了几页,才发觉不对,回头见是吕修贞,一双秀眉随之蹙起:“你来做什么?”
吕修贞含笑道:“我心中挂念公主,想来看看你。”
清河公主将手中书册搁下,淡淡道:“现在你见到了,可以出去了。”
吕修贞脸上笑意微滞,烛光灯影下,他自有一种风流倜傥的俊美:“公主还在生我的气吗?”
“或许吧。”清河公主不置可否:“我现在并不是很想见你,驸马请回吧。”
吕修贞眉头几不可见的皱了一下,很快便松开。
他弯下腰,双手扶住清河公主肩头,靠近她耳侧,柔声道:“我知道公主疑我气我,但你真的是误会我了,新婚那夜我的确是喝多了,之后染病也绝非我所愿,现下我既痊愈,公主也以大好,我们今晚便将洞房花烛夜补上,好吗?”
说完,又低头去亲吻她白皙脖颈。
清河公主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反手推他面庞:“放开!谁许你动我的?!”
吕修贞被她推开,眼底不禁闪过一抹恼怒,按住清河公主肩膀,将她压到了床榻上:“你我本就是夫妻,如此也是天经地义,有何不可?公主不必害怕……”
清河公主曾经满怀少女希冀、且羞且喜的盼望过洞房花烛夜,但当她发现自己所钟爱的驸马只是臆想所生的幻影,当初那份少女情怀便已经烟消云散,现在被吕修贞半诱哄、半强迫的按在塌上,心中只有恶心与抗拒,却无半分旖旎希冀。
她的气力不足以与男子抗衡,短暂几次挣扎之后便停了手,冷冷道:“放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