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索着解下来,试着往上甩,不够长,只差一点点。
这一发现令她有点沮丧,总不能将衣服扒了续上,衣不蔽体地逃命吧?
再说即便是加上,怕是也不够使。
她略一沉吟,就将主意打在了这条蟒蛇的身上。
你想吃我的肉,我扒了你的皮应当也不过分。
说干就干。
万幸井底里模糊一片,否则看着这血肉模糊的现场,她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勇气下手。
摸索着找回匕首,艰难地划开皮肉,费了九牛二虎之力。
剥皮这活儿看来也需要技术。
适才她将手探入蟒蛇体内的时候,曾经感觉到它的体内有一根极韧的东西,似乎是蛇筋。
她灵机一动,重新探手进去,果真再次触摸到了那根筋。
抽筋就省力多了。
她抽出蛇筋,使劲拽了拽,极韧极弹,超乎想象。
她心中一喜,将蛇筋与绳子捆好,绑了一块石头,借着巧劲向上丢了数次,方才缠住那棵树。
使劲拽了拽,确定没有问题,足尖一点,攀着绳子径直向上飞起。
没想到,这根蛇筋给了她极大的惊喜,非但出来轻而易举,她整个人还被这弹性直接弹起一丈高,稳稳当当地落地。
安然脱险。
她长舒一口气,解下蛇筋,将绳子重新丢入井里,然后按照印象中回霓裳馆的路,重新回去。
霓裳馆里,静悄悄的,一点动静也没有。后门已经重新落了锁。
整个霓裳馆都在沉睡之中,静悄无声。
花千树想,自己是否应当趁着夜深人静,先去结果了那对狗男女?
让他们见到明天的太阳都对不起自己。
她想提气上墙,才发现自己如今已经体力耗尽,浑身就像是被碾压过的一般,就连提气,胸口处都是闷的,更遑论是飞檐走壁,寻那个混蛋小人算账。
看一眼旁边的院落,为自己寻一个借口,她并不知道唐修展住在何处。
算他们命大,这账,明日再算不晚。脑袋先寄存着。
她吃力地回了自己的院子,唯恐一身的血腥,会吓到核桃,强撑着轻手轻脚地简单洗了洗,就觉得浑身是真的散了架,再也不想动弹。
管她什么晴雨,管她什么奸、夫,什么都不及一觉来得重要。
她合拢了眼睛,就立即沉入了浑浑噩噩的梦乡之中。
这一觉就是日上三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