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侍妾抿着唇笑,被他过于露骨的两个字逗得双颊绯红。
凤楚狂扭脸问她们:“我说的没错吧?”
众人就全部将眼光望向夜放,揣摩他的心意。
夜放上前两步,在距离花千树三步开外站定,目光暗凉:“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这一向都是你的做事风格,不是吗?”
花千树张了张口,不知道如何辩解。
“故意将她绊下来,花千树,你就不怕真的将她的腿摔折吗?你拿什么赔?”
“这比赛规则是她自己提出来的,今日若是我摔下来,她又拿什么赔?”
花千树心里又是酸涩又是愤懑,立即反唇相讥,有点口不择言。
“你能跟她比吗?你以为你是谁?”夜放的声音极轻,就像是冰锥一般,锋利而又寒凉:“残花败柳。”
花千树的心被猛然扎了一下,嘴唇也哆嗦起来。
她不介意这四个字,但是却介意从夜放的唇齿之间说出来。
残花败柳。
他是在嫌弃自己。
夜放低头紧盯着她,唇角勾起一抹冷笑,直接甩脸核桃:“将你家主子带回去。”
核桃被吓得一个激灵,忙不迭地上前搀扶花千树。
“别啊!”凤楚狂一把拦住:“我还没看到挽云姨娘磕头拜师呢。”
夜放抿了抿唇:“你很闲吗?”
“我自然忙得很,不过我这新嫂嫂孤苦伶仃的,这么多人一块欺负,连你也偏得没边没沿,我总要替她撑腰才行。”
挽云求救一般看向夜放,见他沉着脸一言不发,泫然欲泣地央求道:“王爷,你可要为妾身做主啊,她花千树简直欺人太甚。”
夜放扭脸看向花千树,花千树心里赌气,生出孤注一掷的决心来,倔强地抬起下巴,寸步不让。
服软,不可能的。
当初父亲便说过,给你取名字叫花千树,就是要告诉你,你虽然是个女孩子,但是你是花家的女儿,就要有花家人的气骨,脊梁要硬气,就像是一棵参天大树,而不是随风飘摇的小草,更不是攀附男人而生的藤蔓。
她有没有骨气她不敢说,但是,她的脾气绝对硬,也足够倔,谁也撼动不了。
夜放轻哼一声,转身就走,待到出了院子,方才催促凤楚狂:“我数到三,你若是不回,那坛千日醉你就别想了。”
凤楚狂顿时被勾起馋虫,忙不迭地催促:“我数到二,挽云姨娘若是还不磕头拜师,嗯哼我也无可奈何,只能等九歌过些时日回来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