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住的近,是真的蛮近,大概也就隔了十几公分,一张床上,再远也远不到哪儿去。
沈路的情绪和小孩儿似的,说变就变,我和他认识二十八年,勉强也能恬不知耻地说一句看着他长大的,至今摸不透他的情绪变化。
比如现在,他莫名兴奋了起来,电梯升十八层也就几秒钟的时间,他忍气吞声憋到家门口。我低着头怼了半天才输对密码,一开门就就被他拦腰抱起抵在玄关上。
这个王八羔子!
骂他多少遍也改不了他的破习惯,也不是说这个行为多不能让人接受,还是要怪装修房子那会脑袋进的水。
做了个欧式镂空的架子,每回沈路一发疯,先遭殃的就是我的背。
他听见我骂他,脑袋短暂地清醒了那么几秒钟,倒转过来将我抱到沙发上。我满意了,凑过去亲亲他的嘴唇,不介意他嘴里洋酒的味道。
借着月光,从这个角度看,沈路今晚格外地好看。我真的是个视觉动物,我毫不犹豫地说,路儿,你可真好看。
沈路把我按在柔软的沙发垫上,得意洋洋地笑弯了眼,捏着下巴亲了上去。
他好像很高兴,慢慢松开了手,低下头像小狗一样胡乱地舔。也不像小狗吧,是非常温柔的吻法,亲完这一回,至少得过去十分钟,我猜。
沈路终于停下来了,我翻了个身,探过手去开壁灯,是晚上用的那种小夜灯,看着不怎么扎眼。暖黄的灯光照在他脸上,我发现他的酒劲儿好像褪了点儿,没之前在包房里看着那么明显了。
我摸摸他的脸,说,去洗个澡,等会睡觉吧。
沈路惯会得寸进尺,舔着脸问我:“宝宝你不和我一起洗吗?”
我:“……”
我斜了一眼他,效率是什么,沈律不懂吗?懂就先给我去洗。
第3章
他灰溜溜地去了,我喝的不多,但酒量不大好,仍旧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到房里,蹲在衣柜前翻找我们俩的干净睡衣。
等到我洗完出来,沈路还坐在沙发上发愣,我走过去问他干嘛呢,今晚想睡沙发啊?
他特别严肃地抬起头,一张美人脸盯着我看,我还真有点受不了,当时我就心虚了。
怎么了路哥?
心虚的表现形式也很简单,从路儿到路哥,先放低姿态再说别的。
沈路伸手拍了拍大腿,趁他还没说出什么惊悚之言,我连头发都没擦干就坐过去了。沉甸甸的水珠往下坠,洇湿了他才换上的新睡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