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鹰意外道,“你知道?”
黑狼心情沉重。
他说不定还真知道。
到底要不要告诉殿下,玉娘子说,她见过殿下对旁的女子和她一样好?
他们二人几乎不离殿下,就没见过殿下还对哪个女子好过,
原本黑狼想与殿下说一说此事,若殿下能抚平玉娘子心中这个坎儿,兴许他们就不会折腾了。
没想一回来,就听到殿下对皇后说什么,绝不会接玉娘子进宫。
黑狼深陷在这二人迂回复杂的纠缠之中,忽然不敢贸然行事。
这两位祖宗,行事一个赛过一个的出人意料。
他怕自己猜错了,再一说错,把他二人的局面搅得更乱。
再观察观察吧。
……
孙氏战战兢兢了一下午。
一心想着怎样为玉桑找补,甚至派人去给江古林传信,让他早些归家。
没想,她纯属白担心,内院闹完后竟再无动静。
公爹没让人把玉桑赶出去,甚至都没请家法罚她。
于是,孙氏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
她想张罗一桌小宴,将公爹和玉桑都请出来,一家人整整齐齐,也算这头给玉桑的接风宴。
她先去厨房一趟加了几个菜,又前往江钧院中告知此事。
侍奉江钧的老奴守在院外,只说老爷回来后便十分疲倦,不许人打扰。
孙氏坚持让他通传,老奴到底走了一趟,带回来消息,老爷什么都没说。
孙氏愣了愣,渐感惊讶。
她侍奉公爹多年,多少了解他的性子。
这是默许了。
家和万事兴,来不及想太多,孙氏转身去张罗晚宴,同时让人去给玉桑传话,让她好生准备。
彼时,玉桑正趴在美人榻上听冬芒汇报情况。
她双手交叠垫着下巴,纤细的小腿来回摆动:“都收走了?”
冬芒点头:“奴婢亲眼所见,老爷谴退旁人,亲手将那一盆残片兜回去了!”
她会功夫,身手还不错,藏身观察不在话下。
玉桑黑眸转了转,本是如她所料的事,眼中的光彩却淡了。
冬芒观察入微,小心翼翼道:“娘子有心事?”
玉桑翻身平躺,看着顶梁叹气:“以前我觉得,遇上难题解决就是,无谓纠缠折磨。现在才知道,麻烦的不是不知问题在哪,而是知晓根源为何,哪怕全都摊开来给你看,也一样遇困。”
冬芒道:“个人立场不同,所求不同,便生矛盾纠葛。”
玉桑赞同的点头,没再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