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疏月方才说,殿下能听到我说的每一个字,是真的么?”他低声问。
闻雪朝的手沿着赵凤辞的鬓角往下,落在了赵凤辞的下颌处。他用手背摩挲着赵凤辞的下巴,指节处传来刺痛之感。
赵凤辞昏睡了太久,下颌已冒出了少许青茬。
“若我如此这般,殿下也定是知晓了?”
他突然反手扣住了赵凤辞的臂膀,覆上了赵凤辞的嘴唇,笨拙地吻了他一下。
赵凤辞面上依旧柔和淡漠,好似陷入了沉眠。
闻雪朝眼中闪过落寞之色,他低下头,狠狠撬开了赵凤辞苍白的牙关,啃咬着他的唇角,仿佛如此来势汹汹,这人便会醒过来。
赵凤辞苍白的唇被他咬得沁出了血丝,闻雪朝抬袖拭去嘴角的血痕,自嘲般地笑了笑。他沉默着看了许久榻上昏沉着的人,拾起散落在地的外袍,步履踉跄地出了院门。
白纨正在后院带领王府亲卫操练,远远便看见闻大人牵了马,正朝自己走来。他犹记得闻大人身上伤势还未好全:“大人为何匆忙出府?”
“我有要事需出门一趟。若王爷问起,你便说我外出办事,不日便回。”闻雪朝翻身上马,对白纨道。
无论代价如何,他都要去一趟君留岛,将解药从乌夫人手上拿回来。
白纨担忧巡抚大人的安危,执意要随他一起出门。闻雪朝不好拂了白纨的好意,只能让白纨紧跟在自己身后。
两人刚自山腰而下,便见几名王府亲卫正挡在山道上。
亲卫见白纨与闻雪朝策马而来,忙上前道:“闻大人,白督都,我们逮到了两名半夜偷溜上山的心怀不轨之人,正在细细审问。”
亲卫从人群中拎出了一对被五花大绑的年轻夫妇。那年轻妇人仍在不住挣扎:“我们不是盗贼,我们上山来是为了来——闻公子?!”
闻雪朝看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容,停下了马:“银翘?”
银翘见来人果真是闻公子,眼中露出欣喜之色:“阿娘说的没错,闻公子果然在此处!”
闻雪朝让王府亲卫给夫妇二人松了绑。银翘忙推了夫君一把:“还不快给公子请安。”
银翘的夫君也是个老实巴交的年轻人,他早已听闻公子的大名,他走向前,向闻雪朝恭敬作揖。
“你怎知我在此处?”自永平二十七年送银翘离京,这几年两人都再未见过面。
多年后又见到闻公子,银翘面色涨得通红,她急切地开口道:“是阿娘告诉我们公子在王府的。阿娘说王府贴出告示急求珍贵药草,担忧公子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