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酌,人都走了,你还要装到什么时候?”郁肆将她提到旁边,“站好。”命她立在旁边不准动。
尤酌倒也乖觉,她歪着脑袋,睁着圆润的眼睛打量郁肆,她的睫毛太长了,适才掉了几滴猫泪,没擦干净,睫毛沾了泪水还湿乎乎的。
看她乖,郁肆坐到太师椅上,正要翻阴符经看看静静神,至于这个小婢女,等到郎中来了,看了再说。
他才翻开书的第一页,忽然扭头看尤酌,面前的女子,身上就穿着他的亵衣亵裤,亵衣太大了她把它塞进裤子里,头发也没挽,就这么眨着眼睛看着他。
他怎么把这茬忘了,皱着眉沉声问,“你不去换衣裳?”这幅模样怎么见人?她这是要耍美人计,对了冯其庸适才看见她,脚都挪不动道了。
郁肆想想就觉得心里不舒服,像堵了一块石头。
声音也就大了一点,“去把你的衣裳给我换了!”尤酌站着不动,郁肆放下起身,走到她面前,“还要我请你?”
尤酌还是不动,就这么看着他,目不转睛。
郁肆耐性都给磨光了,向真去了也有些时辰,算着时辰也快回来了,他伸手过来拉她,还没碰着,那小娘皮张口就哇哇哭,“你凶我”
郁肆:“”
他现在非常肯定这个小娘皮是彻底被药搞出问题了,脑子不太正常。
尤酌怂着肩膀开始哇哇哭,“你以前从来不凶我的,是不是今日那个女人出了钱,你动心了,你就是看着她有钱,所以要去给她当富马?你想抛弃我!哇”
张口就哭,声音大得要死,树林里的飞禽都被她惊走,丝毫不停,“你凶我,你之前不是这样的,你嫌我穷,那个女人除了长得丑一点,哪里比得上人家,人家也有钱,也可以让你当富马,不当穷马。”
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郁肆满头黑线,真想把她丢出去。
“收声!”是生气的在暴躁边缘徘徊的声音。
尤酌不听,继续张大嘴哇哇哭,脖子上的青筋被她挣扎出来了,她还在使劲嚎。
“我没有凶你。”是降下来的,仔细听有些认的声音。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她丝毫不管,就像是没听见。
“好了好了我错了都是我的不是咱们去换衣裳好吗?”郁肆清了嗓子,低声诱哄,顺带揉了一把她的头顶,顺顺毛。
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他算是明白了,和一个脑子不大灵光的人计较什么,自己给自己找事情做。
叹了一口气,郁肆起身,“走吧,带你去换衣裳。”
他走出来两步,发现后面的人没有跟上来,扭头问,“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