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是别的皇子,到了弱冠之年也没有属于自己的府邸合和封号,合善自她出生什么都有了。
天生的宠儿。
但他四处看着总觉得泛恶心,想起昨夜的那些,再想想她之前在府里养了不少面首,冯其庸就觉得恶心,让他觉得自己也是合善的面首一般。
连凳子也坐不住,看着外头的雨,脸上焦灼不安,犹如困兽。
合善如何看不出他想要逃离自己回去,人都在这里了,她也不急,反倒开心的说,“其庸,不是我不留你,府里最后的一把伞,被一个出去采买衣裳的婢女带出去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呢,你看看天都留你在这儿,你难道还要执意走吗,府里就我们两个人,轻松自在,你要做什么也没有人拦你,更没有管束,难道不比丞相府,比平津侯府自在千百万倍,你说是不是。”
堂堂长公主府,怎么可能只有一把伞,既如此说,冯其庸也不能多说什么,他看着雨愁道,“那我等雨小一些。”
这就还是要走。
合善脸上的笑容僵了,怒气渐起,自己已经好言好语的哄他,到底是对她有什么不满意的。
昨夜也是,都那般了,竟然还把她推开。
不过人都来了,哪里还有走的道理,这天下就没有她留不住的人,人留久了心自然也会在她这里生根发芽。
“其庸。”合善吐气呵兰凑过来,努力做出一副妩媚动人的样子,“走什么走啊,喜服还没试呢,吃了饭,先把喜服试了再说,你昨日随我来公主府,不就是为了试喜服吗?衣裳还没试呢,你就要走?”
合善其实也不肥硕,就是骨架大,没有姿态。
别的闺秀自幼跟着麽麽练礼仪,她玩脱了,圣上宠爱也没管她,随她去。
就没个样子,到现在就是花楼里受老鸨子调教的粉人,都比她有两把刷子。
从后面看去,虎背熊腰,两人勾肩搭背,属实不太好看。
从前的男子那里用得着她费心思,都不需要做什么,勾勾手指头,他们就过来了,合善从来没有做过这些,如今第一次,就有些勉强,更没有一副好脸蛋撑得起门面。
辣眼睛,冯其庸坐也不坐了。
径直起身道,“那我们即可去试喜服吧,试了喜服,我便真的要回去了,许久未归家,母亲必然着急。”说完便往外面走。
合善跺了跺脚,跟在后面,基本没吃的饭菜就这么浪费了,守在旁边蒙着面的婢女,连忙把菜撤下去,怕合善看了生气,又掀翻桌子,到处一片狼藉。
公主府的婢女,从前是不需要蒙面的,现在起必须都要蒙着面,合善从前不怕她们勾搭自己面首,如今怕冯其庸被勾。
回想想平津侯府里的那个小妖女,不就是平津侯府的婢女吗,借位爬主子的塌。
在这里她绝对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有了昨夜的前车之鉴,冯其庸外衫也不褪,直接拿过喜服就往身上套,喜服好不好看,他不知道,就觉得正红色实在刺目,恨不得一把火烧了。
了却他的烦恼。
“其庸,你怎么外衫也不脱,我来帮你吧。”合善叫婢女留在门口,关上门,开心的进来了。
“其庸。”伸着手过来了,昨夜没成功,今日她就真不信这个邪。
作者有话要说: 看到各位小主等更的评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