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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第1页）

马克想证实一下她是否是在取笑他，但她的表情是真诚的，他准备捍卫学文化和全国读书周。&ldo;我不能说我‐‐&rdo;

&ldo;如果你读给自己听，就像同自己做爱，&rdo;她继续说。&ldo;它使你避免了与他人交谈或听人说话。真有趣‐‐你想同我交谈，听我说话？&rdo;

&ldo;我就是为此而来。&rdo;

&ldo;我今天没有这么多时问。往后，如果我兴趣来了，会拿出更多的时问。&rdo;她朝石壁间隙的天空望去，用手遮住阳光。&ldo;在太阳地里太热了。你看上去像条正在火上的烤鱼。&rdo;

&ldo;我觉得也是如此。&rdo;

&ldo;那就脱掉你的衣服，你会感到舒服些。&rdo;

&ldo;好吧。&rdo;

&ldo;不要紧，&rdo;她说。&ldo;我知道你不会脱，汤姆给我讲过美国人。&rdo;

马克对她，对他们产生了一股怒气。&ldo;他讲过什么？&rdo;

她又耸了耸肩膀。&ldo;这不重要‐‐来吧，我们到凉快点的地方去。&rdo;

她转向左面，抢先走上草房间一条凹下的走道，同那个场地平行走着，直到他们走向共济社棚屋后面相当一段距离。此外，道路蜿蜒进入山中，特呼拉一直走在前面，向上爬，而马克跟在她的脚下。有两次她爬过伸出的岩石，草裙高高撩起，马克清楚地看到她的裸露的大腿根的双曲线。尽管几分钟前她还激怒过他，他还是又一次发现她正是自己所寻求的目标。

他们已经爬到了这个高坡的顶点，紧靠走道不远是一条绿树葱郁的山谷，厚厚的绿草地环绕着面包树，面包树阔大的树叶形成了一个绿色伞盖。

&ldo;就这儿，&rdo;特呼拉说。

她走向最大的那棵树的树干，坐到了草地上，盘腿坐着。马克学着她，同她对面而坐，怎么也分散不了对她的半裸体的注意力。

&ldo;向我提问吧，&rdo;她严肃地说。

&ldo;对你坦白地说，我没有‐‐没有什么正式问题。当我了解了更多的东西后，我会有许多事情要问你。今天，我只是想同你熟悉一下，偶而谈点什么。&rdo;

&ldo;你说吧，我侧耳细听。&rdo;她抬头盯住面包树的宽大叶片。

马克大为吃惊，她不是在鲍迪草房中宴会上那个快乐开放的人物了，他对她的个性转变感到迷惑不解。马克明白，如果他不立即解决这个问题，他们的关系将是短暂的。&ldo;特呼拉，&rdo;他说，&ldo;我发现同你谈话很困难，你看起来存心不友好，你为什么这么充满敌意？&rdo;

这使她的视线一下子低下去，她对他有了些尊敬。&ldo;我感到你对我们没有同情心，&rdo;她说。&ldo;我发觉你对我们的一切事情都不赞同。&rdo;

他的洞察力赢得了她的尊敬，而她对他从未表白过的内心态度的洞察力也赢得了他的尊敬。直到此刻，在他眼里，她一直是个简单无知的裸体荡女，一个随使使用的性器具，只此而已。但事实远非如此，远非如此，她会是一个有价值的对手。

&ldo;在这个问题上你错了，&rdo;他小心地说。&ldo;很抱歉我给你留下这么个印象。我已经累坏了，昨晚又喝醉了酒，火气太盛。当然，你们的文化对我来说很奇特，我们的对你也是一样。然而，我来这儿不是要改变这儿的文化，或者改变你，或者来发表评判，我来这儿是学习‐‐就这些‐‐学习。如果你稍微给我个机会，你会发现我还是能合得来的。&rdo;

她第一次露出了微笑。&ldo;我比较喜欢你了。&rdo;

马克感到心口上压紧了的弹簧松开了，烦恼大减。他在口袋里掏他的细雪茄，汗水把烟都弄湿了。他想：&ldo;语言，语言，语言，&rdo;哈姆雷特在第三幕第二场戏中对波洛纽斯这么说的。他想：没有任何男性武器，任何体格，任何技巧，任何别的东西能像语言那样轻而易举和彻底地吸引一位女性。他已经刚刚证明了这一点，他从今以后必须牢记在心。

&ldo;我很高兴，&rdo;他说，&ldo;因为我想要你喜欢我，不仅仅要你帮助我工作，说实话，只是因为我想被你喜欢。&rdo;

&ldo;如果你富于同情心，就会受到欢迎。&rdo;

&ldo;我现在就富于同情心，而且将来也会，&rdo;他许诺着，不知道下面再说什么。他举着湿雪茄，&ldo;我抽烟你不介意吧？&rdo;

&ldo;抽吧。我们已经习惯了。老赖特将这个习惯带到这儿。我们这儿的男人种非法烟草，用香蕉叶卷起来吸。我喜欢大多数烟斗，汤姆&iddot;考特尼有一只烟斗。&rdo;

他有了一个最好的提问机会，随即响应。&ldo;这个考特尼，&rdo;他说，&ldo;他对我仍然是个谜。什么东西使他到这儿来的？&rdo;

&ldo;你问他去吧，&rdo;她说。&ldo;汤姆说他自己，特呼拉说她自己。&rdo;

&ldo;可是你昨晚随便地讲到他，&rdo;

&ldo;不是讲到他，而是讲到我们。这不同。&rdo;

&ldo;我印象很深，对你那样讲到你们‐‐你们的‐‐&rdo;

&ldo;我们的爱情？&rdo;

&ldo;对，是的。如果你不在乎我提问，继续的时间长？&rdo;

&ldo;两年，&rdo;特呼拉应声说。&ldo;那是我的生活中的两年。&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