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连正抿了一口茶。
听到米扬的名字,手顿了顿。
谭耀也是看了岁连一眼,手轻轻地抬了下岁连的手背,岁连这才把茶喝了,就听李教授说道:“那可惜了,米扬天赋好,是个难得的人才,但是这学习的费用,还真的不少,我们帮也帮不了多少。”
“可不是。”黄老师叹口气,岁连把杯子放下,问道,“李教授,你们说的是什么?”
李教授往后又靠了靠,捶了捶腿,他的腿脚前些年出过一次车祸,如今落下一点毛病,经常酸疼,他道,“英国有个画室的老师,看中我们几个学生,想要让他们去上课,这有个学生家里条件不太好,但偏生呢,他的天赋却是最高的,这学习的费用太高,他负担不起,所以放弃了这个机会,那个老师挺失望的,我们也很惋惜。”
岁连手还摸着杯子,“那个学生叫米扬?”
“是啊。”
“现在梦想太奢侈了,我那一届的许多学生,都是抱着想当画家的梦想,最后毕业了都屈就于现实,艺术的路太昂贵了,一般人走不起。”黄老师无奈地道。
岁连这才想起。
米扬为何跟她说梦想了。
她是见过米扬的画,天赋确实高。
但黄老师也说的没错,许多人,都在梦想的路上走到一半便屈就于现实。
谭耀往岁连杯子里添茶。
岁连看了他一眼,他伸手捏了捏她的手,“好喝吗我泡的茶?”
“……好喝。”
“那再来一杯?”
“……学弟,你在干嘛?”
“吃醋。”
“……”
不多一会,陈老师做好饭了,他们也聊了快四个小时了,黄老师也没走,都留下来吃饭了。
李教授手里捧着茅台。
“谭耀开车?”
“是。”
“那喝不喝?”
岁连笑道,“谭耀喝吧,我来开。”
陈老师拿了三个小杯子,李教授给他们都上了一拇指杯子的酒。
岁连跟陈老师喝饮料。
吃饭的时候,李教授跟黄老师针对国内跟hk的经济聊了起来,谭耀作为在hk呆了那么多年的。
好几次也被李教授拉下去谈论,谭耀由于喜欢玩股票,对这些也有关注。
聊得倒很顺利,岁连这才发现,谭耀的肚子里这么多料的。
而且他还蛮能喝了。
面不改色,一杯碰一杯。
岁连吃七分,就饱了。跟陈老师聊了下天。
陈老师大岁连差不多十岁,但看起来还很年轻。
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响了一下,岁连拿了起来,一看。
是米扬。
米扬:姐姐,你在吗?
岁连站了起来,坐到沙发上,回复。
岁连:在呢,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