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我所料,埃尔西·霍兰德非常诧异地说:“艾格妮斯?哦,她现在一定回来了。”
我觉得自己像个傻瓜,可是还是继续说:“可不可以麻烦你去看看她回来了没有,霍兰小姐?”
和仆人说话就有一点好处,那就是她们习惯了去做别人要她做的事。埃尔西·霍兰德放下听筒,顺从地走开了。
两分钟后,我又听到她的声音。
“你还在吗,伯顿先生?”
“在。”
“老实说,艾格妮斯还没回来。”
我知道我的预感成真的。
我听到那边传来一阵模糊的声音,接着辛明顿接起电话:“喂,巴顿,有什么事吗?”
“府上的女仆艾格妮斯还没回去?”
“是的,霍兰德小姐刚才去看过了。怎么回事儿?不会是发生了什么意外吧?”
“不是意外。”我说。
“你是说,你有理由相信那女孩碰到什么事了?”
我严肃地说:“真要发生了什么事,我不会感到太意外。”
第八章
1
那一晚,我睡得很不安稳。我想当时我脑中就有很多杂乱的线索了,要是能用心想一想,一定当时就想出了答案。不然,那些碎片为什么始终在我的脑海里萦绕不去呢?
我们究竟了解多少事呢?很多,我相信远比我们认为的要多!可我们往往无法打破某层界限,那些深层次的信息一直在那里,只是我们无法触碰到。
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不时被阵阵的困惑折磨。
一定有某种模式可循,要是我能抓到就好了。我应该知道是谁写了那些匿名信,一定有线索,等着我去追寻……
直到我朦胧入梦,这些字句依旧在昏昏沉沉的脑子里不停闪过。
“无火不生烟。”无火不生烟,烟……烟?烟幕……不对,那是战争——战争用语。战争。纸条……只有一张纸条。比利时——德国……
我睡着了。梦到我正带着邓恩·卡尔斯罗普太太散步,她变成了一条灰狗,戴着铁链和颈圈。
2
电话铃响个不停,把我从睡梦中惊醒。
我坐在床上看了看手表,才七点半,闹钟还没响。楼下门厅里的电话还在响。
我跳下床,随手抓起晨衣,快步跑下楼。帕特里奇从厨房后门跑进来,慢了我一步,我拿起听筒。
“哪一位?”
“哦——”对方带着如释重负的低泣说,“是你!”是梅根的声音,显然非常绝望且害怕,“求求你,马上来——过来。哦,求求你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