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我的意识已经有些飘忽了,睡意渐浓。我愚蠢地自言自语着:“无火不生烟,无火不生烟……就是它……它是连接一切的关键。”
接着我跟梅根一起走在街上,霍兰德经过我们身边。她打扮得像个新娘,路人议论纷纷。
“她总算要嫁给格里菲斯医生了,当然,他们已经私下订婚好几年了……”
然后我们到了教堂,邓恩·卡尔斯罗普牧师正在用拉丁文做祷告。
进行到一半时,邓恩·卡尔斯罗普太太忽然跳起来,大声叫道:“一定得阻止这件事,我告诉过你,一定得阻止这件事!”
有那么一会儿,我都搞不清楚自己是醒着还是已经睡着。接着,我的大脑清醒过来,想起自己在小弗兹的起居室里,邓恩·卡尔斯罗普太太刚从打开的落地窗走进来,站在我面前,紧张而粗鲁地说:“一定得阻止这件事,我告诉过你。”
我跳起来,说:“对不起,我恐怕睡着了。你刚才说什么?”
邓恩·卡尔斯罗普太太一只手握成拳头,用力击向另一只手的手掌。
“一定得阻止这件事,那些匿名信!谋杀案!你不能再让像安格妮斯·华戴尔那么无辜的可怜孩子被杀了!”
“你说得对极了,”我说,“可你打算怎么办呢?”
邓恩·卡尔斯罗普太太说:“我们必须采取行动!”
我笑了,也许带点超然的意味。
“那你觉得我们必须采取什么行动呢?”
“把整件事弄清楚!之前我说这里并不是个邪恶的地方,我错了,这里确实是个邪恶的地方。”
我有些生气,于是不太礼貌地说:“没错,亲爱的女士,那你到底打算怎么做呢?”
邓恩·卡尔斯罗普太太说:“阻止整件事,这还用说?”
“警方已经尽了力。”
“安格妮斯昨天都被人杀了,可见警方还不够卖力。”
“那么,你比他们还了解整件事?”
“不,我什么都不知道,所以我才想请一位专家来。”
我摇摇头。
“你没什么能做的,苏格兰场只接受郡警察局长的援助申请,况且他们已经派来格里夫斯来帮忙了。”
“我指的可不是那种专家,我所说的专家不是专门研究匿名信或者杀人案的专家,而是深知人性的专家。你难道还看不出来吗?我们需要一个对邪恶非常了解的人。”
这个观点很奇怪,却不知怎的让人兴奋。
我还没来得及说什么,邓恩·卡尔斯罗普太太已对我点点头,自信满满地说:“我马上就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