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采的泪意褪了褪,就接过那方手帕,自己擦着余泪:&ldo;你接着说。&rdo;事已至此,她也只能替安瑞多了解白晨宇一些事情。
&ldo;按理说,他出国读了金融,在当时算镀了一层金。回国后,我爸想让他进高校当老师。可他再一次出乎所有人的预料,说要开连锁酒店,谁都劝不住。我爸当时气的拿皮带狠狠抽了他一顿,可他身上的伤痕泛青,明明疼的要死,都咬紧牙关没说一句服软的话。我爸非常失望,就任他去了。&rdo;
&ldo;我哥这个人,真的很厉害。&rdo;白晨安慨叹,&ldo;当时苏遥的市场已经接近饱和,他硬是闯出一条路来分了一块蛋糕出来。这两年,他的酒店已经开到国外了。&rdo;
这个颜采知道,上次出国见迪埃尔就住的他的酒店。
&ldo;那,他这个人怎么样?我说的是对待女人。&rdo;
白晨安想到这,面色渐变凝重:&ldo;老实说,我也不知道。因为经商的原因,他身边总有各种女人,但这么多年过去也没听说谁入了他的眼。连似有若无的男女朋友的传闻都没一条。他今天主动承认安瑞成了他的女人,我比你淡定不了多少。&rdo;
&ldo;那怎么办?安瑞她怎么办?&rdo;眼泪再次簌簌而下。
白晨安揽住快哭成泪人的颜采,手忙脚乱地哄着:&ldo;小采,你也换位思考一下。按照我二哥的性子,他不喜欢不愿意哪怕发生关系,对方也绑不住他。但今天他就这样承认了,小采,我总觉得我哥对安瑞真上心了。&rdo;
&ldo;可光他上心有什么用?就像你说的,就算他很优秀,他以后也愿意一心一意对待小瑞,可小瑞要是不愿意呢?&rdo;
白晨安蹙眉怅然一叹:&ldo;那就不是你和我能管得了的事情了。&rdo;
颜采伏上白晨安的肩头,无声地发泄。很快,浸湿了他肩头的布料,一片。
清夜的老板专用总统套房,安瑞用被子把自己捂了个严实。只露出一个小脑袋,面对把她圈在床上的这个男人眼中满是警惕。
若说眼前的尴尬局面,还要追溯到一个小时之前。
一个小时之前她就醒了。醒来后一身青紫,全身酸痛,她就知道在她身上发生了什么。
最开始,她以为还是中了施庆和王喜的阴招。但她自小在一个鲜花漫山的小镇长大,对气味十分敏感。她嗅了嗅,很清楚地知道,不是施庆,更不是王喜。
那两个狗东西身上不会有这样清冽的香气。
可那又是谁?
模糊的记忆里,好像有人吼过她,也好像有人在她耳边不停的温柔地说着话。
温柔?安瑞皱眉。怎么会产生这样的感觉?
经过上午的一番折腾,她身上的药性早就消除了。但她早晨喝过太多酒,睡着的时候还好,一醒过来头疼欲裂。使劲揉了揉太阳穴,安瑞想他她要先找到手机和自己的衣服再说。
脑子清醒了一点,仔细听,便听到了细细的水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