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九四年 美金五元流通在北美
这林肯先生的肖像被用来 酗咖啡 嗑音乐
在大西洋彼岸越过山脊的 南非
曼德拉 将秩序倾斜 由白转黑
只是这仍然扭转不了原本固定的 季节
该下雪的 还是一样 在下雪
犹太与亚利安 还是在分类
美金还是在漂白 这整个 世界
而我 穿越过斜对面的 大街
用新台币三百六十元 购买光碟
整张都是 牙买加的雷鬼
no38 北欧重金属
面包店外面的橱窗玻璃不满的 咆哮着
出炉的香味都只跟另一面亲热
尖酸刻薄的杂志乐评 被深埋在路灯下当作垃圾
一群无政府主义的冬雪 随着一只温热的手
推开面包店的门 听到 一些线索
室内的玻璃 急于辩驳 可是抵挡诱惑的人 是我
无政府主义的冬雪回到街上 竖起耳朵
门口 颓废的左派青年在捡拾垃圾
一九六八年的杂志 用挪威语说
齐柏林飞船 酷 是个狠角色
路灯一直在街道旁 内疚自责
它还有些没有让左派青年全带走
又翻了一页 一九八七年 枪与玫瑰
被保守激进的右翼分子 视为文化上的威胁
剩下的杂志全带走 不行 要仔仔细细的了解
无政府主义的冬雪 始终不够团结
保护不了垃圾堆里的 音乐
面包出炉的诱人香味 终于溢出店门
店外面的橱窗却宁愿跟无政府主义的 冬雪厮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