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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天涯：&ldo;就朝着这个方向走吧。&rdo;燕孤鸣顺着风天涯所指的方向，开路前进。风天涯在后面跟着，不时还cha几句。&ldo;你那手腕行不行啊，不行别硬撑。&rdo;燕孤鸣全当没听见。燕孤鸣身高臂长，挡路的树枝几乎都是连根砍断。风天涯那么小小的身材，走在后面一点都没有刮碰。&ldo;哎呦，不错。你还有点用途。&rdo;燕孤鸣：&ldo;……&rdo;风天涯看了看他挥动的袖剑，&ldo;这口剑你用得怎么样。&rdo;燕孤鸣：&ldo;剑很利。&rdo;风天涯：&ldo;你用它杀过人了。&rdo;燕孤鸣：&ldo;嗯。&rdo;风天涯：&ldo;怎样杀的。&rdo;燕孤鸣停下步伐，转过身看着风天涯。&ldo;你不问我杀了谁。&rdo;风天涯：&ldo;不问。杀人已是结果，再问也没有意义。我只要你说明，你是怎么杀的人。&rdo;燕孤鸣将自己取钗的过程简单讲了一下。风天涯听完，道：&ldo;蠢燕，你还没有真正理解这口剑。&rdo;燕孤鸣：&ldo;什么意思。&rdo;&ldo;意思就是‐‐&rdo;风天涯话说了一半，忽然停住了。燕孤鸣以为她又要卖关子，皱紧眉头。&ldo;是什么，告诉我！&rdo;风天涯的眼睛看向燕孤鸣的身后，眉目间带着一丝探寻。燕孤鸣感觉出风天涯不是在耍他，他转过头去。&ldo;怎了。&rdo;风天涯没有理会燕孤鸣，自己朝着一处走过去。因为树林中枝杈满布，所以视野很受影响，也许只是短短的几步距离外，情况便不得而知了。燕孤鸣随着风天涯向前走，地面上的痕迹也逐渐显露出来。燕孤鸣：&ldo;有人来过。&rdo;风天涯点点头，&ldo;而且不止一人哦。&rdo;燕孤鸣：&ldo;你不是说那个山谷平时没有人去么。&rdo;风天涯摸了摸下巴，&ldo;那只能说明这不是&lso;平时&rso;。&rdo;燕孤鸣：&ldo;……&rdo;燕孤鸣绕过风天涯，看着地上的痕迹。&ldo;这些人恐怕是江湖中人。&rdo;风天涯：&ldo;你怎知。&rdo;燕孤鸣：&ldo;脚步很轻，又很稳。在这样的林子里，他们不用躲避别人，却也走得如此小心，说明戒心很高。&rdo;风天涯看着他，&ldo;不错哦，接着说。&rdo;燕孤鸣：&ldo;没了。&rdo;风天涯撇嘴，&ldo;就看出这些？&rdo;燕孤鸣：&ldo;……&rdo;风天涯歪着脖子，&ldo;蠢燕，你只用江湖人的眼睛看，当然只能看到江湖事。但习武的未必都是江湖中人。&rdo;燕孤鸣：&ldo;江湖行走，武技傍身。除了武林中人，谁还会习武。&rdo;风天涯：&ldo;军人。&rdo;燕孤鸣皱眉，&ldo;你说什么？&rdo;风天涯：&ldo;我说，除了江湖人以外，还有军人会习武。&rdo;燕孤鸣：&ldo;你的意思是……&rdo;风天涯转眼看向地面的痕迹，&ldo;你说的对，这步伐又轻又稳。但是除了轻和稳以外，还有的就是规矩。很有条理的规矩。走出这样步伐的，该是军人。蠢燕，你没事也要多看看书，不要这么没有见识。&rdo;燕孤鸣：&ldo;……&rdo;风天涯：&ldo;深山老林，来军人做什么。&rdo;燕孤鸣：&ldo;既然不知就不要想了，我们接着赶路。&rdo;风天涯：&ldo;赶路是一定的，不过我们要换一条路走。&rdo;风天涯带着燕孤鸣回返，绕了很大的一个圈子，来到一座山底下。此时天色已近黄昏。风天涯道：&ldo;这座山的对面便是石阳谷，我们从这里过去。&rdo;燕孤鸣：&ldo;好。&rdo;其实，对燕孤鸣来说，翻山并不容易。这些山都属于野山，平日没有攀爬的人，也就没有山路。燕孤鸣本就失去一条手臂，现在左手的手腕又断了，遇到陡峭的石岩的时候，行动便越发地困难。但他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说。腕处的小钩隔得他的手肿胀起来，刚刚接好的筋骨更是疼到了极致。可燕孤鸣还是一块石头接着一块石头地扒着。风天涯走在他的前面，燕孤鸣只得心里叹一声庆幸。她从开始翻山便没有回过头，所以他的辛苦和狼狈，她都没有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