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然,你是不知道,当时我还不知道板栗有壳的,整一个塞进嘴里,又烫又硬,还不敢吐壳,愣是当着大叔跟我爸的面把整个板栗给吞了,差点没把喉咙给烫出个洞来。”
他说得绘声绘色,就差当场给我表演了。
想象一下当时的滑稽场面,我没忍住笑喷了。
他也笑了:“这就对了嘛,笑起来多好看,走吧,吃饭去。”
我:“你吃吧,我还想在练习一会。”
其实是知道明天就要被赶走了,没胃口。
他:“别练了,你只要发挥稳定,明天肯定能过关。”
肯定吗?他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可是他那么笃定,我也不好扫他的兴。
他又催我走,我摸了摸口袋里羞涩的两张一百块,依旧没动,他吃饭肯定都是很贵的……
我:“我、我不太饿,你自己去吃吧。”
他歪着头凑过来,一脸不信:“不饿?”
我点头:“不饿。”
嘴里还没硬气起来,肚子就率先“咕咕”的抗议了。
当时我们两个都楞了一下,然后他差点笑翻:“都唱交响乐了,还不饿?”
我嘴硬:“它们在排练而已。”
他笑:“那排练完了吗?”
我忍着没笑,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你不会自己听啊,还没呢。”
肚子很配合的又叫了两声,叫得我脸都红了。
他差点没笑岔气:“行了行了,我怕你了还不行吗,走走走,我请客,小抠门。”
他说着不等我答应,利索的把两个假人搬回房子里。
然后拉着我下楼,他腿长,走路飞快,我得小跑才跟得上他的节奏。
一路上他还问我:“吃什么?”
我来之后就是医院、食堂、寝室三点一线的跑,连医院门口都少出,哪里知道医院附近有什么吃的,只好随便应付他:“桂林米粉。”
他啧了一句:“你还真会挑。”
我没弄明白他什么意思,心里还有些惴惴然,桂林米粉很贵吗?
他开车离开,然后绕了半个小时的路给我找了一家桂林米粉的餐馆,坐下来点了一碗五块钱的桂林米粉,有六个鱼丸。
这事他后来还调侃,晚饭就吃了五块,油钱花了二十。
等我们吃完已经是晚上八点了,他把我送到寝室楼下:“上去吧,我得回去值班了。”
值班?那你还跑出去吃饭?
我盯着他,有些惊恐,他在这么吊儿郎当的下去,早晚得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