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当然。&rdo;听出他语气中的挑衅意味,丁骏并不想跟他针锋相对。她对这个人毕竟有不一样的感情,哪怕阴差阳错,彼此不能成为伴侣,也实在没必要彼此怨恨你。&ldo;那你为什么不嫁给我?&rdo;还在耿耿于怀,丁骏对他的孩子气很无奈,狠狠瞪他一眼,&ldo;再这样说,连朋友也做不成了。&rdo;沈年叹息一声,做了个投降的手势。丁骏这才又继续,&ldo;你是怎么知道如欢从我爷爷家搬出来的?&rdo;沈年告诉她,是他打电话给如欢,如欢告诉他的。丁骏心想,看来他俩一直有联系,而且如欢对他很信任,从丁家搬出来,没有通知自己,却告诉了他。&ldo;她现在住哪里?&rdo;&ldo;酒店。&rdo;&ldo;你有没有问她,为什么从我爷爷家搬出来?&rdo;&ldo;我以为你心知肚明。&rdo;沈年望着丁骏,表情中带着很明显的责怪,&ldo;你想重振旗鼓,我能理解,可你不该急功近利,利用别人。&rdo;&ldo;你也是这么想的?&rdo;丁骏没有辩解,清亮的眼睛里多了几分严肃。沈年的声音里带着点激动,似乎不吐不快,&ldo;不单是我,很多人都这么想,这几天网上好些关于你和阮崇灏的新闻,你有没有想过如欢的感受,她把你当亲姐姐。&rdo;&ldo;这么说你和她想的一样,认为我是跟阮崇灏达成了某种出卖她的协议,阮崇灏才把项目给我做?或者说,你们根本就觉得我和阮崇灏有不可告人的关系?&rdo;丁骏审视的看着他,看得出来,他对如欢的关心溢于言表,这让她心里忽然有种奇怪的感觉,说不清楚到底是为什么,她想尽快结束话题,不再见他。&ldo;我没这么说,但我觉得你有必要跟如欢解释解释。&rdo;沈年道。他哪里会清楚她此刻内心微妙的情感波澜,如果他清楚,他就知道,自己找她出来说这些非但于事无补,反而令她和如欢误会更深。&ldo;我问心无愧,所以也没有什么可解释的,如果你想听我解释,那我只能说,事关商业机密,无可奉告。&rdo;丁骏冷冷的丢下这句话,沏好的茶一口没喝,就要离开。&ldo;flora,你不能这样‐‐别走,你听我说,利欲熏心会让你迷失本性,迟早把自己变成孤家寡人,哪怕你的事业再成功,也没有人会真心待你。&rdo;情急之下,沈年抓住她肩膀。丁骏猛然回头,望着他因为焦急而微微变色的脸,忍下酸涩和心痛,冷冷一笑:&ldo;我是个商人,追求利益是我的本分。以后我的事不劳你费心,有时间还是管好你自己吧,别到时候‐‐&rdo;她本想说,别让易思琦把你脚踩两只船的事传扬出去,话到嘴边又咽下去,这种刻薄话,她不愿从自己口中说出去,哪怕再生气,绝不说些自降身份的话,教养的底线不能失。他已经全然否定了她的人格,她还有什么好跟他谈的呢,彼此不是建立在信任的基础上,说出来的话只会令对方伤心。眼看着丁骏肩膀一扭,拂袖而去,沈年措手不及、愣在那里。丁骏向来吃软不吃硬,外表坚强内心脆弱,自己那句话无疑是在刺痛她。可是等他追出去,丁骏早已不见了踪影。直到上了自己的车,丁骏的心情依然因为刚才的对话情绪激动,她几乎刚一坐到座位上就有一种想哭的冲动。正因为知道他是个性格质朴、儒雅温良带着书生气的人,才更为自己的处境自伤。原来孤立无援,比遭遇挫折本身更可怕。世间没有捱不下的苦、没有受不了的累,唯有委屈二字,道不尽的心酸。本想给如欢发短信解释,想想又算了,打电话给丁潜,问他知不知道如欢的行踪,如欢不会瞒着小叔,这一点她有把握。可这一回,她猜错了,如欢从丁家搬出去的时候,丁潜并不知情,而且也不知道她去向。没有办法,丁骏只得打了个电话给阮崇灏,把如欢离家出走的事告诉他,只因她相信,阮崇灏会有几百个办法找到她,而且这件事起因就是他,他俩见了面才有可能解决。&ldo;她是误会了吗?&rdo;阮崇灏听说如欢离家出走,第一个反应就是如欢误会了他和丁骏的关系。丁骏道:&ldo;我猜她未必是认为我跟你有什么,而是误以为我们达成了某种协议,她觉得我为了赢得宏业的生意,出卖了她。&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