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烈大喜,急滚下马,泪流满面:“请龙将军务必保护太子!京师自有某在,龙将军,以前多有得罪之处啊!”
龙耳也下马相拜:“我本是匈奴投回来,将军有疑心很正常,从今天起,我们便比骨肉还亲!”
于是二人挥泪而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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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武进入乾清阁,迎向那双冷冷的目光。
隆鼎皇帝双目如龟的看着班武,班武跪见:“臣班武参见皇上。”
“听说你一定要见我,否则便绝食?”
“臣不敢,皇上登基后老臣一直未得仰天颜,老臣年事已高,每天想见皇上,茶饭不思啊!”
“你口口声声称臣,到底你是朕的臣,还是西方圣使团的臣?”
“臣世代为汉臣,汉禅让魏,魏禅让晋,天命予归,故臣当为晋臣。”
“天命?你们不是已经改了天命吗?”
“启皇上,臣只改变了一半。”
“……你又想说那套“罗马论”是不是?”
“皇上……”
“你到底要我说多少次?你这次已多次上书了,你劝朕增兵拒击匈奴,朕已经做了,你又说对太子“毋猜忌”,朕没有啊!你叫朕遣使出西域,学汉武帝之故智,朕深以为然,你看,朕是不是对你言听计从,可你偏偏要将那西方的罗马国的制度为晋所用,我们华夏上邦,岂会接受什么“元老院”,什么“市民大会”的蛮夷制度?你如果再胡言乱语,什怪我不念旧情。”
面对如此直白的拒绝,班武面色苍白:“那是先帝答应的啊!皇上以为班武恃宠生骄,甚至居功弄权是不是?臣罪犯欺君,那就请皇上降罪。”
隆鼎皇帝也气得双目怒瞪,一时说不出话。
管串本来藏在屏风之后,急跳出跪倒:“皇上息怒!班武乃方外之人,不识大体,但他们对皇上的忠心,天日可鉴。”
隆鼎盛怒之下喝道:“他是对司马氏的江山尽忠,却未必对朕!”
班武没有再解释,管串却好说歹说,将班武拉出乾清阁。
班武余怒未息:“管串,当年借运,至今已近“百年之约”,如果未能实行“与民共享天下”的承诺,那天命将会回到原来的轨迹,晋国……蛮夷……你知道会是怎么一个乱世吗?”
管串唯唯诺诺:“光帝当年得遇仙缘,终能用至诚感动上天,这样才能在潼关凭区区数千人而将入寇之匈奴蛮夷聚歼,当年光帝用的铁车能发出雷火,匈奴莫能御之,我自少从皇上进出皇宫,那铁车的样子到现在还厉厉在目,那时它还能动呢……啊!我们都老了,但你和我都不会忘记是不是?班武,皇上正因为大统之事终日食不知味,夜不能眠,容我再劝劝他……你真是的!偏要去搣他虎须,我们还有几十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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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韵回到北大营时有一种仿如隔世的感觉,看到向云出迎时她拼命想回忆以前看到向云这种憨憨表情时的惊喜,但是,那就像十年前的甚至像上辈子时的事了。
她策马入寨,发现帐下骑兵还保留了精气神,可见匈奴的确不曾有硬攻这里。
刚有军报说,赵州道那边曾经爆发出激战,她真没有想到赵侯还真会动真格的。
所谓贿赂匈奴,其实是划出一个地域任其抢掠,匈奴与守军从“互有默契”慢慢发展成“缔结盟约”也是从这次开始。
所以当向云等人含泪向她请战时,她的心里不知为什么起了一股无名火:“难道你看不清是我放他们进来的吗?否则为什么他们只在代州内,而不进其它地方?空有一身武力而胸无韬略的男人能使我的灵魂再次起飞吗?”
陈韵并没有理会众人,她也是昨天才知道已方已和匈奴达成了协议,她急切会晤正在等她的一名匈奴代表,那人正在北大营内等她。
如果早点知道,或许就不用那么早便离开他,反正安全已没有任何威胁了,但那天晚上的情况,却是她最不会处理的局面,她一走了之,也是唯一的办法。
自从离开了禁宫,她再也不可能去争风吃醋了。
那个小女孩对他重要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