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这么说来县爷私设税目乃是正确之举,需要我上达天听?”高方平呵呵笑道。
“此乃我朝惯例,高方平你不会不知道吧?”老陈的言下之意是法不责众,是潜规则。
“县爷此言谬论也,国朝内忧外患之际,晚生是给县爷一个机会上表领功,此举正朝纲做表率,进税目,为朝廷贡献。县爷怎的不领情?”高方平道。
“废话,本县当然知道这么做意味着什么。老夫做官之际你还是东京混混,你自身不干不净,有何面目过问老夫之事。”
陈知县口沫横飞,竟然口水都溅射在了高方平的脸上。然而大宋的文人就这德行,往前的时候,大宋皇帝在朝上经常被御史之类的人这样喷口水。此外古人真的很奇妙,估计是寿命短的原因,四十不到就开始自称老夫。
“妈的你的口水,离我远些,否则小爷发飙而起,恐怕不好收场!”高方平恼火的抬手抹去了脸上的口水。
“我呸!花花太岁,黄口小儿,也敢在老夫此等清流面前狂妄!”老陈貌似损失财钱后失心疯了,一口浓痰喷在了高方平脸上。
“狗-日的,老子剁了你!”
自从穿越以来做惯了纨绔的小高,当即几个拳头擂过去。
啤啤啤——
“啊啊啊!”陈县令吼叫着后退,被打了鼻血乱冒。
貌似大宋朝的文人虽然很烦,却也有点骨气,被纨绔打了之后老陈没有求饶,而是一脚踢过来。
啪的一下踢中小腿,高方平疼得忒死,抱着脚跳来跳去,寻思哥又不是武林高手,来真的啊,虽然没你魁梧,但凭借初中时候做混混的底子,也不见得就怕了你。
陈知县乘胜追击,跳过来一拳,却恰好被高方平闪开,反手给他后脑勺一巴掌,就把老陈抽倒在地了。
“呜……”
县衙方面的人扭头不敢看了,不能去插手,只等等着两个大人分出胜负来再做计较。
有捕快想去拉架,但河阳县尉凝重的道:“不能动,人家禁军压阵,除了县爷,谁动谁死,没见弩箭对着老子们的心窝吗?”
于是,谁也不敢动了。
禁军方面富安早就热血沸腾,想上前砍人。却也被徐宁拉住道:“如果你小子想满门抄斩那就去。这场架只有大人敢打,换个人上前动一下县爷,那就是死局!”
他说的是真的,这场架真只有高方平可以打。同样是文臣,官位也差不多,打一架也最多算是不儒雅行为,到不了台面。但军伍编制的人或者草民,敢碰一下县爷,那基本和造反差不多的性质。
啤啤啤——
两人都武艺低微,扭打一起,最终高方平取得了上风,把陈知县揍得屁滚尿流。
县衙方面的人觉得太丢脸了,县爷大人战斗力也太弱爆了。
陈知县被打得缩在地上,高方平得势不饶人,跳着跳着的追着踢。
老陈被踢得哇哇大叫,加速滚动,如同滚地葫芦,逃回了县衙的队伍中。
呼——
一群捕快陪着笑脸拦住了高方平:“很是可以啦,一点小矛盾摩擦,两位大人消消气。”
高方平捂着脑壳上的大包,也不想把事情闹大给老爸造成麻烦,于是朝着县衙方面的人一拱手,转身离开。
“兀那小儿你给老夫等着!”陈知县躲在县衙队伍之中破口大骂。
高方平顿时转身又冲了过去,却被几个捕快的身体弹了回来,没能冲进去。
两捕快赶忙上前扶着高方平,笑道:“大人请站稳,消消气,县老爷乃是书生,不经事。如若手痒,尽管拿我等出气就行。”
看两家伙皮糙肉厚,高方平知道打不疼他们,于是很无趣的走了回来。
“河阳县的战力弱爆了,不经事,老子们走!”高方平一挥手,上马带着大队离开。
“大人威武!”禁军兄弟们觉得小高打架是过家家,却也齐声大吼。
“黄口小儿休得猖狂,老夫总有办法治了你!”老陈又追击在后面一跳一跳的叫骂,却也没人理会他……
高方平觉得自己开了一个坏头。
恐怕迟早有一天,会把大宋的文臣带坏。
所谓君子动口不动手的典故,就是这些家伙开的先河,这下却被高方平颠覆了。
“要练武了。”高方平定下了这个目标。
不求成为高手,但必须打得过士大夫。因为任何口子一开就如同洪水猛兽,迟早有天,大宋朝廷会如同台-湾议会一样的低素质,一群文人经常吵起来就群殴的一地鸡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