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太心叫惭愧,竟连他都忘掉,更没想过妲玛对自己的吸引力这么大,可改变心神,传音道:“我是符太,那家伙送‘他的族人’返塞外去。”
弓谋大喜道:“真的成功了!”
符太提醒道:“小心点,妲玛耳目之灵,比得上我。”
又问道:“翠翘楼不是易手了?”
弓谋扯着他再坠后一丈,低声道:“尙有两个月,便由新老板接管,本来其中一个老板预了是黄河帮的陶显扬,却因他爹陶宏的反对退出,变成明是香霸,暗为武三思,香霸乘机将部分人调往长安去,包括我和言志在内,因他准备在长安大展拳脚开赌场,重复他香家当年的雄风。”
符太道:“竟有此事,赌场有没有武三思的分儿?”
弓谋哂道:“没有武三思,凭香霸能成何事?顶多开间古玩店。”
符太问道:“人齐了吗?有什么人?”
弓谋如数家珍的道:“宾客那边除田上渊外,有虎堂堂主虚怀志;这边是武三思、宗楚客、宗晋卿、纪处讷、香霸、宇文朔和杨清仁,由连绮亲身打点招呼。”
田上渊的声势,如攀上中天的艳阳,今次沧浪夜宴,聚集了洛阳最当时得令的顶尖级人物,少点面子也难请得动任何一人,何况还有自己的“丑神医”和身份特殊的妲玛。
符太并首次想到,妲玛大有可能不清楚香霸和杨清仁真正的身份,与妲玛联络接触的或许是无瑕,因妲玛既晓得“天魔妙舞”,与玉女宗该有一定的渊源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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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门声响。
龙鹰满不情愿的掩卷,纳《实录》于怀,启门。
郑居中现身门外,凑近低声道:“谈起上来,船上有个兄弟竟曾跟过有‘香怪’之称的鲁丹学过十来天,之后在我们长安店子的工场做过两年,他说有把握依范爷的配方,精制出工序没那么复杂的‘春雨’,范爷有一试的兴趣吗?”
龙鹰好一会儿后才把握到他的说话,喜道:“当然有兴趣,跟在你后面的是否懂炼香的兄弟?”
郑居中身后的中年汉应声道:“下属李趣,拜见范爷。”
龙鹰迎两人入舱房,坐下后,问李趣,道:“光听‘香怪’的绰号,知乃制香高手,李兄为何学十多天便停止?”
李趣忙道:“折煞下属哩!堂主吩咐我们须视范爷为上级,请直呼下属的名字呵!”又泛起苦涩的表情,叹道:“我是给他赶走的。”
李趣面相平凡普通,如此般者,在街上遇上绝不留神,幸而眼正鼻直,老实可靠。龙鹰不解道:“那当初他为何肯收你为徒?”
李趣颓然道:“他肯收我,因为我的鼻子够灵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