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力士一怔道:“鹰爷竟然打锣打鼓的来吗?”
符太骂道:“若是打锣打鼓,我何须你留意。”
高力士难掩喜色的道:“请经爷给小子少许提示。”
符太沉吟道:“若有一个人,到西京后立即搞得天翻地覆,该就是那个混蛋。”
高力士开怀道:“经爷对鹰爷的称谓亦不比寻常。”
符太见他两眼转动,道:“你想到什么?”
高力士道:“鹰爷的另一个身份,该不但知名度高,且很有影响力。”
符太哂道:“就是这么多?”
高力士骇了一跳,垂首道:“经爷厉害!”
符太道:“看你贼眼兮兮的,便知你口上说的,与心里所想,不尽不实。”
高力士叹道:“小子在经爷面前,总瞒不住心事,别人前绝不露这般的破绽。小子心里想着的,是鹰爷和经爷均为深谋远虑、拥大智慧的人,小子能正式追随两位爷儿,不知是几生才修得到的福缘。”
符太冷然道:“说清楚点。”
高力士以忠心耿耿之态肃容道:“小子之所以特别留神临淄王,不是因他仪表堂堂、风采过人,本身又学富五车、精通音律、写得一手龙飞凤舞的八分书,而是凭观其仆,致知其主。”
见符太用神聆听,续道:“临淄王随行家将里,不乏卧虎藏龙之士,绝非可临时凑合,又或可用重金聘回来的。更奇怪是这批高手,人人名不见经传,怎可能呢?唯一的解释,是鹰爷的安排,只有如鹰爷般的人物,这批高手才甘为其用。由此可知,临淄王非是仓卒下找到的人,而是经过长期的酝酿和部署,方有眼前的成果。到经爷指出鹰爷的另一个身份,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竟又不虞被人瞧穿他是鹰爷,更令小子想破脑袋,仍想不通怎可能办得到。正是这种完全超越小子思考能力的情况,令小子感到追随经爷,乃小子一生里最明智的选择。”
符太道:“不是追随鹰爷吗?”
高力士毫不犹豫答道:“追随经爷,就是追随鹰爷。”
符太道:“还不明白?你该追随的,既非老子,亦非那混蛋,而是基爷。”
高力士不迭点头,道:“多谢经爷提点。”
符太沉吟道:“你可看出的破绽,虽说你是有心人,格外留神,可是别人也有看破的可能性,是个漏洞。”
高力士道:“小子留心了三天,方敢肯定,可知临淄王的家将,精通敛藏之道,且若非小子得经爷传授‘忘拳’,亦不懂见微知著,从平常动静细意审察。”
符太道:“你可知这批人是从何处钻出来的?”
高力士按捺着从深心处涌出来的兴奋情绪,因晓得符太再不视其为外人,加重语气道:“是想破脑袋仍无从揣测的另一件事。”